我静静地看着他们在我面前忙来忙去,不明所以地扭过头问身旁粉雕玉琢的少女:"碎碎,他们在干什么?"碎碎晃动的脚丫顿住,摸着我的头发一反常态地柔声道:“嗯...他们啊,在为破破的母后准备一些事呢。” 我没想到碎碎竟能如此文静,一时有些发愣,根本没懂却不再追问。 我是最小的皇子,也是别人口中最无用的皇子。每每听到这种话,我总是软软地咽下怨气。因为无人会替我出头,父皇并不如何待见我,兄长们也因我的母后而厌恶我,他们说,母后是青楼女子。 但在我眼中,母后是最温柔、最美丽、最纯净的女子,因为母后曾告诉我,她虽是胭脂楼的人,却只卖艺,不卖身,否则父皇不会将她接入宫。 我笃信,碎碎也是如此。 碎碎是青姨的女儿,而青姨是少数疼我的人之一。碎碎的父亲是张将军。第一次见到她时,母后温柔地摸着她细碎的短发,说:“这是碎碎。” 我当时想不通一个女孩为什么会叫碎碎,难道是因为头发细碎? 但当我叫她碎碎的时候她生气了,追着我跑遍了整个将军府,一边追一边喊:“什么碎碎?你才叫碎碎呢!你应该叫破破!!!” 后来我才知道我听错了,但碎碎本来叫什么我就记不得了,反正我叫她碎碎。尽管刚开始我一叫碎碎她就会暴跳如雷,甚至追着我打,但后来也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碎碎从小便保护我,从认识起便是,哪怕父王驾崩,母后去世。 我是从一个下人口中得知母后去世的 我不相信,跌跌撞撞地跑去问碎碎,我抽抽噎噎地道:“碎碎...母后...母后她...”碎碎轻轻抱住我,柔声道:“破破乖,没事的,没事,都会过去的,破破不孤单,破破还有我,还有碎碎,碎碎会永远永远地陪着破破。” 我看着墓碑,没有哭,只是紧紧抓住碎碎的手,静静地看着一群群虚假的人哭天喊地。 现在的皇上也就是我的大哥,他派我和碎碎去民间巡视民情,碎碎说他是想让我出去玩一下,别那么伤心。我顿时感动了一番,原来大哥也是关心我的,心情顿时好了一些。 我趴在一堆包袱上问碎碎去哪儿,碎碎分析道:“国都早就玩遍了,北疆太危险,苏州美人太多......”我听到这儿,立马说:“就去苏州吧!"碎碎顿住,“你说什么?”看着碎碎明显威胁的表情,我一下就被包袱里的东西硌到了,弱弱地道:“碎碎,下巴好痛啊。”碎碎没理会我,转身想着什么,突然回头对我嫣然一笑,“好啊,就去苏州!” 我对她那一笑感到受宠若惊,一个人偷乐了好久,突然想到她为什么会同意去苏州,于是我问她。她放下马车的帘子,道:“因为苏州有我一个表妹在那儿,正好去看看她。”“哦,苏州很多美人啊,碎碎不怕我被人抢走了?”我凑到她那边,掀起帘子,漫不经心地看着外面的景象,听着她的呼吸。 她有些不自然地说:“我...我为什么会怕?”我感觉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于是转头看她,轻轻地笑,“脸红的碎碎真可爱!”她伸手推开隔得很近的我,对着我的脑袋一拍,我吃痛地躲闪,不小心撞到了内壁,顿时撞得七荤八素,几乎不省人事。 我靠在马车内壁,头部已经痛得麻木了,哭丧着脸喊碎碎,她无可奈何地好言好语安慰我,就这样我一路晕晕乎乎地到了苏州。 正当我迫不及待下马车时,碎碎递给我一条布条,我来不及反应,眼前就一黑,有人拉着我走下马车,我顿时很惊慌,紧紧抓住那只手,试探着问:“碎碎......”“嗯?”是碎碎的声音,我顿时安心了,问:“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嗯...咳恩,”她明显有些尴尬,“眼不见为净嘛,破破抬脚,有阶梯!”我自然照做,又问她:“我们这是去哪儿?”“佟府,我表妹家,她是本地人,我们跟着她一起去玩便是,好了,抬脚,到门槛了!” 我见到了碎碎口中的表妹,佟婉。 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温婉可人,大有倾国倾城之势,与碎碎截然不同的美。碎碎很美,却不太文静,活泼得像个少年,而佟婉的美,非常经典地诠释着江南少女的温婉。 她们的关系出乎意料的好,于是我被晾在了一边,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看着她们时不时笑出声来。 佟婉说:“你们来得真是时候,此地还处于灯具节。你们两个刚刚好哦!” “什么什么?”我被提起了兴趣,一下凑了过去,碎碎有些生气地拍了我一下,我吃痛地大叫,佟婉则温婉地笑。 “灯具节就是所有人都会戴上面具,然后分开走,看谁先认出来,一般是情侣吧,传说能一下认出对方的爱情就会永恒哦!” 我无语摇头,装成兴致全失的样子,碎碎却兴致勃勃地问我:“破破怎么样,我们去玩吗?”“不要,这是情侣节嘛,我们孤家寡人去凑什么热闹!”“哎呀破破~,破破和碎碎一起嘛!”我就等她这句话,“成交!” 灯具节的晚上几乎可以闭眼走路,到处都是各类彩灯,悬挂在各街各巷。我一个人走在街上,透过面具看街上满满当当的行人,突然定在一个身影上,我满怀信心地走上前,没等她来得及反应一伸手摘下了面具,浮现眼前的却是一张陌生却绝美的脸。我有些不知所措,低头道了一声对不起,刚想转身离去却被那女子叫住,“七王爷等一下,五王爷要我转交您一封信!” 我有些不相信地笑,“五哥?怎么可能?”“您一看便知。” 我说呢,他们怎么会那么好,真的是出事了。大哥把二哥他们全杀了,七个皇子除了大哥便只剩我。 原以为会慌得不知所措,结果却出奇的冷静。母后曾告诉过我这种结果。我立刻返回佟府,驾着马车来连夜赶回了国都,谁都没有告诉,包括碎碎。 我知道大哥迟早会到苏州来杀了我,到时候死的不只是我,还有碎碎,所以我还是一个人回国都的好,至于碎碎,我留了信,说我喜欢上了苏州的一位姑娘,我们会幸福的。 这样拙劣的谎言她自然不会信,便会满苏州的找我,可她找不到了,那时候我应该已经去见母后了,慢慢也就会放弃吧。 国都 我问:“你为什么要把我遣到别处?”大哥笑了,笑得极其阴瘆,“我不想你的血,玷污了朕的国都!”我也笑了,“你这种残害手足之徒,有何资格说我脏?!”他挑眉,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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