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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累的红荆条

时间:2014-10-24来源:我爱我生活文章网 作者:佚名栏目:言情小说 点击:

    红荆条根本就没有名字,因其枝条呈红色,石油人便顺口叫它红荆树;说是树,它没有虬然的骨干,挺拔的树身,只是一串串如松针般的针叶,蓬蓬松松,一丛丛,一簇簇长在漫野的荒滩上。
  如果非要把红荆归入什么种,什么属,我想它也应是荆目种荆科,这一分类不外乎它的枝条给人的感官印象,相其行而得其名;当然我们不是什么植物学家,根本没有追源溯本的意义。
  红荆的花不香,开放时如米粒般绽在枝头;生命让它们怒放,饮着干涩的碱水,吸着油盐的滋养,向着肆虐的狂风抖开它坚实的花蕾,就如同无名一样在寂寥中生根,在寂寞中生存,在静寂里死亡。
  翟洁
  一小时前,翟洁被车“甩”在了这块唯一干爽没有污水、烂泥的两平方米的高地上;一小时后,他还是站在这里。
  辽阔的旷野上,没有道路亦没有行人,只有远处抽油机吱呀吱呀地在俯身昂首;除此,他连一只鸟儿都看不见。
  风有些凉,吹的他连连打寒战,洼里的芦苇也不胜其冷,左摇右晃地随风摆动。
  这就是桩北采油小队,一座盐碱摊上最冷寂的小站。
  古者有云:恶囚流之沙门,
  所谓沙门,亦即沙门岛,那是南海上一个寸草不生的荒岛,囚徒至死难返,尸骨不过喂了鱼鳖;现在,这孤寂的荒野就象他的“沙门岛”,他的命运也将如古时的囚徒,老死在异域荒边。
  想到将来,他竟失掉了男人的尊严放声哭了起来。
  这是命运对他的惩戒,更是人生对他不公的待遇。他越想越悲,越哭越痛,他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助,什么也便涌了上来。在这痛苦的焦点上,他有了自己的答案:随波逐流的人生加上原则,结果就是一个字“毁”。如果能够坚持原则,在没有包容之心的尔虞我诈的人前,那后果就是“毁灭”,他现在的处境就等同于此。
  他想到了自己平步青云的仕途,是呀,官场。在现实生活中官者至高无上、趾高气扬,他也不出俗套的迷恋过官这个字,这个角色。
  他也想着成为那些打着官腔、说着官话、迈着官步,前呼后拥中的一位,他是努力过的,而且几近成功。不过他没有泯灭掉良心,没有抛弃原则,也正是这样的作风和原则,让他丧失掉了一切积聚的人脉,他就如同在离心力的作用下,被狠狠地甩了出来。
  啊,难道真应仰人鼻息成为奴才,蜕变成唯命是从的跟班?难道真应为了前途而感恩待德,将之奉若神明?难道就应行之以贿,报之以利,损公肥私?难道,难道-------他脑子里涌出无数的问号。
  “小翟,我给你这个机会去当修保厂厂长,也是顶着压力的,当然了,谁不想用自己人。修保厂虽说有四五个正式人员,可想要管好200多外雇佣工,也不容易。当然了,那儿是个肥差,谁都想去,可别人我信不过哩。”他记得王得胜讲完这事后,那时他有些吃惊又有些诚惶诚恐,(按他的学历他早应被提拔到更高的位置,)机遇一旦落到他的头上,他还是感到了不安。他深悉修保厂的重要,更清楚要管好那一摊有多么的棘手;就只办公室的女人他就要摆弄一阵,米丽绯、朱玲、方晴,一个个一身道行,个个身有后台;他一样清楚就这小衙门,前后换了四任,个中原因总是与三个女人这台戏里唱出了仇,而王得胜是唯一一个从中高升的人。
  “没有什么困难吧,这是组织对你的信任,”王得胜吸了口烟,“为官之道简单了就是一个“道”字,这个道怎么走全在个人。哈哈哈,以后我怕少不了麻烦翟大厂长啰,到时候可请高抬贵手呀。”
  王得胜自此便没有少去麻烦,修保厂的支出如同他一座取之不尽的金库。他的私欲不断膨胀,对钱财和女人有着特殊的偏好,他明目张胆的发展自己的欲,他给米丽绯一种特别的权利,却又让朱玲牵制她,他让方晴为所欲为,却让米丽绯与她水火不容,他们之间有着千头万绪的感情,也同样有着自己的打算,不变的和能使之达成默契的就是他们同样贪婪;由此,翟洁陷入了恐慌和害怕的情绪之中,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同流和污,要么滚蛋开溜。
  他第一次与王得胜的战斗发生在五一节。他清楚的记得在五一宴会上,王得胜和米丽友正襟危坐于首席,然后是米丽绯、朱玲和方晴,他坐于下首,他不在乎什么座次,吃饭原本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何必弄得复杂呢。
  “小翟,这两个多月你干的不错嘛,很好很好,我没有看错人,”王得胜借助二两酒劲“对你的几次考评我们很满意。”
  翟洁听出了弦外之音。
  “团结,一定要搞好团结。你和朱玲的事情我不便说什么,可是她是个好财务,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相信她,对她有着一百二十份的信任。”
  “当着米书记我结个帐。阿朱呀,这是两次购置机械从你那儿借用的十万元现金支票,当面点清哦,借据别忘给毁了。”
  ‘十万?一张嘴就吃去了二十万,这比他妈中山狼还狠。’翟洁不由火起。
  “王经理,你可能记错了,回头我们再说。”
  “什么,我记错了?”王得胜霍的从席间站起身,以泰山压顶之势怒吼道,“小翟,我怎么记错了。有帐可查,哼哼,做人不可忘本,我不相信你从我身上能查到什么东西。”
  “王经理,你别上火么。你对我的提拔我没忘,滴水之恩也要报,何况这么大的情呢。既然你问,我就如实回答,洗管器和污水车的款单不符,这怎么解释。”
  “好了好了,年轻人气盛。得胜,小翟喝多了。”米丽友打住他们的话,“修保厂是我们大队三产的龙头,肩负着22个采油小队的洗涤任务,小心点是有必要的,有时帐目难免会出现点漏洞,下来好好查查。再不行,我让财务科进入协查嘛,多大点儿的事。”
  米丽友横了朱玲一眼,“还不快给你们翟厂长倒酒。”
  “我不喝。”他愤然站起身,对于帐目他很清楚毛病的根源,那只能是阿朱在捣。他曾试图拿下她,却根本做不到,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和她们与王得胜的关系,让他无能为力。他也曾几次退让,往往事与愿违,过分的退让产生出更大的恶。
  ‘砰’,王得胜狠狠将酒杯摔在地上,“好好,你小子有能耐,过了五一你他妈给老子滚蛋。”
  当他得知王得胜已找到了那个退伍转业的郎当兵后,他明白了自己的末路。对于那份草拟的辞职,斯时斯地他都能倒背如流。
  
  尊敬的党组织:
  2005年2月份,我担任修保厂厂长一职,在工作中我一直禀承科学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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