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喜欢的只是一种感觉,也许你只是想逃避现实。 现代人有两种生活:一种是网络生活,一种是现实生活。现实中有些人用真名去说假话;网络中有些人用假名去说真话。人性的真实,在现实生活中,在网络生活中,都可以再现。 我们曾无数次讨论过这个话题,但时隔不久便又会有痴情者深陷其中,能够长相厮守的毕竟还是少数。 为什么要偏偏独爱这昙花一现的情呢? 【网络——你被它迷惑!】 现代人没有几个不上网聊天的,如果有一天,你打开QQ,遇上一个陌生人,结果却发现,这个人对你的情况几乎了如指掌,你会作何感想?绣书就遇上了这么一个人,她的反应只有两个字——恐怖。 那时我还在上大学,有一天,我和室友去上网,挂上QQ以后,看到一条请求加为好友的消息。本来我是不喜欢加陌生人的,对这种消息,通常会毫不犹豫地删掉,但那次我却点击了“接受”,因为他有一个很好听的网名,是我喜欢的那种感觉,很亲切、很曼妙。 就这样,鼠标轻轻一点,我的故事开始了。 刚开始,我只当他是陌生人一样聊天,有一句没一句的,内容聊过之后就忘了,在记忆里留不下一丝痕迹。有一天,他问我的真实姓名是什么,我随便说了一个很俗的名字,那两个字估计随便找几个人就有重名的。可是他却说:“不对吧,这不是你的真实姓名,你的名字应该是三个字的。” 我以为他在瞎蒙,就问:“你怎么那么肯定?你又不认识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你?我还能说出你的样子呢。” 我不信,让他说来听听,没想到,他描述的我的样子,准确率竟高达99%!我被吓到了,再三追问他到底是谁,还认真看了他的个人资料,IP显示他在深圳,可我在深圳确实没有认识人啊?在网络上遇到这样的人是很可怕的,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却对你了解得一清二楚,我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我当时的感受——恐怖。
无论我怎么问,他都不肯告诉我他到底是谁,最后,在我以“不说出真实身份就不再跟你说话”相威胁下,他终于说了实话。 他说:“我是风的朋友。” 我的大脑有瞬间的短路,原来他是风的朋友,怪不得对我的情况那么清楚。 风是我初中时的同桌,一个瘦瘦的、会讲笑话的男生,从初中到大学,他喜欢了我很多年,我却不留余地地拒绝了他。在感情方面,我承认我是自卑的,我不是个漂亮的女孩儿,对自己的长相没有自信,我一度认为不会有人喜欢我这样的丑小鸭,诱人的爱情只有漂亮女生才有权拥有。但风确实暗恋了我很久,从成为同桌那时起,直到上大学,我却选择了逃避,以“上大学之前不谈恋爱”为由,在自己和他之间筑起一道防线。 风一直没有放弃,直到上大学,他还给我写信,我把信留下了,却退回了他专门为我求来的平安符。那是我最后一次拒绝风,从那之后,我们就再没联系过。 我也曾有过短暂的伤感和内疚,辜负了一个男孩儿那么绵长的、纯真的爱。 现在,忽然有个陌生的网友冒出来,说他是风的朋友,并说他从风的口中“认识”了我。 他对我说:“风是我QQ上的第一个好友,我们经常在一起聊天,而他说得最多的就是你。他说了许多有关你的事,于是,你的样子便一点点在我脑海中清晰起来——一个清秀的年轻女孩儿,留着一头长发、白皙的面孔和柔弱的身姿。当我把这种感觉告诉风的时候,他和你的反应一样,被吓坏了,还以为我是个既认识你又认识他的人。” “是风告诉你我的QQ号的?” “是我找他要的,因为我很想知道,这个能让一个男孩子有着如此深刻追忆和不舍的女孩儿,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 我一时无语,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仿佛冥冥中有股神秘的力量决定了我们的相遇。 绣书说她是新时代的女子,并不迷信,也不相信宿命,但如果不是“注定”、不是“缘分”,又如何解释她和他在浩渺网络中的相识呢? 也许是因为我对他最初的好感,也许是因为我和他都认识风,自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我很自然地就把他当成了朋友。 和他聊天感觉很舒服,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他是个很健谈的人,知识丰富又思维敏捷,语言时而幽默时而犀利,顺畅如行云流水,又跳跃如山间的小溪,和他聊天,我常常会忘了时间,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引起我的共鸣,让我有种错觉,好像我们已经认识了一辈子似的。有时我会忍不住感谢老天,送给我这样一个谈得来的好朋友。 他的名字里有个“树”字,我便叫他老树,虽然他并不老,只比我大三岁,但他的阅历却是我的几倍。他是东北人,小时候很聪明,一路上的都是重点学校,可是高中的时候,他却厌倦了学校里枯燥呆板的生活,执意放弃学业去了深圳。当时,他父亲在深圳开创事业已经有所成就,但他想要靠自己的能力来证明,没有老爸的光环他也是出色的,于是孤身应聘,换了几家公司,从普通工人做起,直到现在,已是一家知名公司的采购部部长。 他说,他们家族中的人都有种不服输的精神,要做就做最出色的,否则就不做。 我很钦佩他的勇气和才华,他身上的这些闪光点正是我所没有的。在我心里,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是一棵苍劲挺拔的老树,稳稳地站在那儿,给人以强有力的支撑和依靠。这样的男人,天生就该是坚强的,即便有脆弱的时候,也会被他深埋在心底,绝不会轻易暴露。但没多久,他就让我看到了他脆弱的一面。
那天,我们像往常一样在网上相遇,互相打着招呼。我觉察出他的状态不是很好,言语中流露出一种浓浓的忧伤和痛楚的情绪。直觉告诉我,他一定有心事,但我拿不定主意,是该追问,还是该安静地等着别去打扰他。 正当我犹豫不定的时候,他发给我一句话:“绣书,我的心都碎了。” 我的心揪起来,记忆中从没见他如此慌乱过,虽然我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我知道他一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他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 我急忙问:“老树,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我,是我的初恋女友,她在吸毒!是她的新男朋友诱惑她吸的!绣书,你知道吗?她沾了那东西,这辈子就毁了呀,她曾经是那么单纯、善良的女孩儿,就像你一样!”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吸毒”两个字是那么狰狞恐怖,那是个距离我很遥远的字眼,却真实地发生在老树的身边,让我一下子对这个痛心的男人充满同情。我很想劝慰他,可任何语言在此刻都变得那么苍白无力,我只好闭嘴,静静地听他说话。 他对我说了很多很多,有关他的初恋以及那个曾经清纯得水一般的女孩儿。他说他们虽然早已分手,但在他心目中,她永远是个天使,现在天使堕落了,他除了痛心还是痛心,却什么也不能为她做。 我心疼地听着,忽然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拉近了许多,一个男人,能把自己的心事讲给我听,至少说明他对我是信任的吧?我很珍惜这样的信任。 那以后,我们就成了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甚至可以说是知心朋友。虽然我们从没见过面,但他在我面前不会戴任何面具,我在他面前,也可以无所顾忌地开开玩笑,或者使点小坏让他生气,每次他都会很配合地假装生气,让我在屏幕这边偷笑。
我见过老树的照片,看着镜头的是个沉稳、俊朗的男人,我用想象给他加上表情和动作,无数次地猜想着现实中他的样子。 绣书设想过一千种她和老树见面时的情形,现实却偏偏是第一千零一种。看见老树第一眼时,绣书就在心里对自己说:“你完了。” 在老树来天津之前,我们谁都没特意提出过要见面,有些感觉也许还是保留在网络中比较好,就像他说的那样,把好感保持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真的见了面,也许会失望,也许会失控,两种结果都不是我们想要的。 但是,那年秋天,他要来天津参加一个展销会,知道这个消息时,我的心竟然怦怦乱跳,但还是装作没心没肺地说:“好啊,你来了,我请你吃狗不理包子。”并给了他我的电话号码。 到了天津以后,他的行程一直安排得很满,直到离开天津的前一天中午,我才接到他的电话。他约我在国展中心的门口见面,说他只有几个小时的空闲,可以陪我吃午饭。 挂了电话,我就往公交车站跑。那还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坐车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好不容易到了国展中心,门口热热闹闹的,有一个巨大的红色充气拱门,还有很多彩旗,熙熙攘攘的人群进进出出,每一个面孔都那么陌生,不知道哪个才是我要找的人? 我给他打手机,话筒里竟然说对方关机,我以为我拨错了号码,又打了一遍,还是关机——不会吧?难道他骗我? 我茫然地站在国展中心门口,人流从我身边掠过,没有人理我,偶尔有人看我一眼,也很快就走过去了。我想转身回去,但是不甘心,我不相信他会骗我,说不定,他也正在不远处等着我呢。我决定走进去,也许会遇上他,总比站在门口傻等要好。我边往国展中心里面走,边继续给他打电话,真要命,还是关机。我叹口气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开,停下来向四周张望,忽然,我看到了一个背影,只是那么一个背影,我就知道,那一定是他了。
我慢慢地走过去,有点紧张,更多的是期待。快走到他身边时,他恰好转过身来,一看见我,满脸焦急的神色瞬间换作惊喜的微笑,那阳光般的微笑一下子包围了我。我在他面前停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问:“是你吗?” 他的笑容更深了,轻轻点点头说:“是我,绣书。” 我也笑了,眼睛不争气地有些潮湿,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是“一见钟情”,也终于知道了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 老树对傻笑着的我说:“对不起,我手机没电了,我还担心等不到你呢。走吧,我请你吃午饭。” “别,我请你,我说过要尽地主之谊的,我请你吃狗不理包子。” 他笑笑没说话,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为我打开车门,我坐进去后,他又帮我关上了车门,然后自己坐到了司机旁边。一路上他都和司机不停地聊着,我就看着车窗外的人流,安静地听着。 到了狗不理总店才发现,那里人满为患,看样子不等上半个小时是不会有座位的。我们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只好改变路线,去了滨江道。繁华的商业街上,永远人潮拥挤,充斥了各种混杂的流行音乐和叫卖声。我们漫无目的地随着人流向前走,随意地说些没有主题的话,我始终和他保持着两三步远的距离,不敢离他太近,也不想离他太远,不知为什么,只要在他的身边就觉得很安全。 后来,我们去了麦当劳,没办法,时间不早了,而快餐是最便捷的填饱肚子的方式。他还开玩笑地说,如果被他同事知道他吃了这么小儿科的东西,一定会笑话他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他说他该回去了的时候,我才想起,自己为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还一句都没有说。 也许老天有意要给绣书和老树一个机会,因为意外受伤,老树得以在天津多滞留一天,于是,绣书的记忆里,便多了一个温暖的午后。
老树不小心被一根铁钉扎了脚心,和我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受伤了,可是他没有说,还陪我走了那么远的路。和我分手后,他才去了医院,医生说伤口很深,弄不好可能会感染,老树的上司知道了,便让他留在天津观察一天,确保没事了再走。就这样,我们又多了一下午的相处时间。 准备去宾馆看他时,我还有些忐忑不安,尽管我是百分之百地信任他,但向来谨慎的我还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还好,见面后,他的第一个动作就让我放了心——他走到窗前,刷地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午后的阳光倾泻进来,昏暗的房间里一下变得明亮起来。 我们面对面分别坐在两张床上,随意地聊着,说的大多是各自小时候的事,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就像两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那样,回忆着那些美好的事物,间或开些亦真亦假的玩笑。 慢慢地,就聊到了感情,一谈到这个话题,两人就变得不那么自然了,谁都不敢正视对方,目光躲躲闪闪,声音也越来越小,然后就是长时间的静默。 房间里的安静令人不安,我感到紧张,也有些害怕,又像在等待着什么。终于,他伸出手来,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我一动不动,等着他的下一个动作。但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握着我的手,手指来回拂动,像在擦拭一件瓷器。他的手很大,棕色的皮肤和我的白皙形成鲜明对比,手心是干燥的,温热地包裹着我,我的手就像两只温顺的小兔子,伏在他的手心里,享受着被保护的宠爱。 一切都是那么温暖,他的手、他的注视、他掌心的热度,还有洒满一室的阳光,直到今天,每当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我心里都会涌起一股熟悉的暖意。 后来,他做了一件出乎我意料的事——把他的脸庞埋进我的掌心,我觉察到他的唇做了一个吻的动作,很轻,轻得让人不易察觉,但敏感的我还是感觉到了。我心底升起一种很柔软的情感,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像是个孩子,乖巧而安静地伏在我手上。我很想抽出手,把他揽进怀里,但是我不敢,我怕那样的举动会破坏这份美好的感觉。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了很久,像一幅安详美丽的油画……
黄昏的时候,我走出了他的房间,他不顾我的反对,非要送我回学校。在出租车上,他还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东拉西扯地不停和司机说着话,我还是眼睛看着窗外,默默地听着,两手交握着,手心里还残存着一丝温暖。 到了学校门口,我们都不愿意走,绞尽脑汁想着话题来说,直到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只好面对分离。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吐出来,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对我说,他真的该走了,又对我说了好些“要好好学习”之类的话,好像在叮嘱一个孩子。 我看着他转身离去,载着他的出租车还没驶出我的视线,我的思念就已经开始了。 当老树转身的时候,绣书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今后他们恐怕再难相见了,思念被时间和空间无限延长,渐渐地变细、变淡,终于变成一种若有若无的牵挂。 老树走后,我便陷入了疯狂的想念,有时什么都不做,只是专心地想他一个人,想他说话的样子,想他开心地笑的样子,想那个洒满阳光的下午,想他印在我手心里的吻……这种戒不掉的想念既让我幸福又让我伤感,因为我知道,我们在一起的可能性太小了,小到不可能。 我曾经试探过家里人,如果我去外地工作或者嫁到外地可不可以,结果从姥姥姥爷到老爸老妈全都摇头,姥姥甚至还掉了泪,他们都舍不得让我离开他们。我不想让爱我的人伤心,就只能放弃这份感情。 我也曾试图说服自己,想用自己的努力换回我想得到的东西,然而,很多时候,现实不会按照我的想法来运行,有太多的事情是我所不能左右的。 当我得知老树有个女友当时在国外时,我惊呆了,一种不光彩的影子笼罩了我,虽然我并非有意“乘虚而入”,但如果我事先知道的话,一定不会任由自己陷入爱情。我知道他并不是故意隐瞒我的,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说不清楚,我们只是心照不宣,并没给过彼此任何承诺,所以,让他和女友终成眷属,应该是最好的结局。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不过还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收拾起破碎的心情,有一段时间,一想到要失去老树,就觉得自己的心像被利器掏空了一样,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我决定把自己好好地隐藏起来,小心地包裹好第一次开花的心,任它自生自灭,再也不去造成他感情上的任何波动。 就把这一切看做是一个曾经美丽的梦吧,忘了那个午后,忘了他曾经来过,就当一切从没发生过,只是在偶尔翻看那些短信时,才恍惚记得——好像曾经爱过。 这篇有关于见面第一眼 我就彻底沦陷的文章,希望它对您有帮助。如果您喜欢这篇文章,请收藏或分享给您的好友。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www.52mylife.com/yanqingxiaoshuo/2561.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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