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一见倾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与你初见,四目相接那一刹那,你便如藤蔓将我的心紧紧缠绕。 ——题记 一.临水照影,顾影自怜 白离忧初见夜阑珊时,她素衣裹身,白纱遮面,静立水边。直到他灌满水起身,夜阑珊也未动一分,只是将双手拢在了脸上。白离忧心里瞬间浮现出八个字“临水照影,顾影自怜”。 “姑娘,姑娘。”本欲离开的白离忧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夜阑珊一惊,抬眸望向白离忧所在的位置,却在与他四目相接后快速别过了脸。“公子何事?”声音有丝不稳,略微喑哑,似乎刚刚哭过。 “无事,只是见姑娘在此怔立良久,担心姑娘。”白离忧往夜阑珊那边走了几步,在适当位置停了下来。 “多谢公子关心,小女子无事。我该走了。”刚一说完,便匆匆离去。 “哎,姑娘——”凝视着越来越远的背影,白离忧心中竟有几分失落。转身离开时,不经意瞥见地上一块素白的锦帕,帕子一角绣着“阑珊”二字。 “白将军,探子来报,请将军速速回营。”白离忧把锦帕放好,即刻翻身上马,一甩马鞭,与前来禀告的士兵一起疾驰回营。 二.忧国忧民忧天下的离忧 不知不觉中,白离忧又走到了那日的河畔。他真的是无意识地走路而已。这几日,敌军频繁来袭,我军将士浴血奋战,誓死卫国卫民。虽我军为正义之师,但战争残酷,多少可以在太平盛世大有作为的好儿郎在战场上马革裹尸。离忧,离忧,何时我国百姓才能永远远离忧愁。念及此,白离忧重重一拳打在身旁的树干上。 “啊!”似乎有人被吓到了。 “是谁?”白离忧循着人影追了过去,即刻便堵住了那人。 “是你。”虽是夜晚,但月光皎洁。尽管她依旧白纱遮面,但那双在惊慌失措中瞥向他的眼睛,让他立刻认出了她。 “公子可以让开了吗?”夜阑珊心急欲走。 “姑娘,我并无恶意。只是这大晚上的,姑娘一人孤身在外,此处又离我军驻扎地比较近。我既担心姑娘你的安危,又不得不怀疑姑娘你是敌军派来刺探军情的细作。”尽管白离忧相信她不是细作,但身为将军,必须时刻保有防备之心,谨小慎微才行。 “我当然不是细作,我只是到此采药的一名大夫而已。”夜阑珊答道,心跳也慢慢平复下来。她并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一点恶意。 “大夫?实不相瞒,我乃带兵驻扎此地的将领。军中正缺医少药,姑娘既是大夫,能不能帮帮我们?”白离忧打算先将她留在军营,一方面确实需要她救治伤员,另一方面趁机调查她的身份,确保她真的并非细作。 “可是,军营不是禁止女子出入吗?” “无妨,现今是非常时期,更何况你身份特殊,非一般女子。” “那好吧,我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你到这里来接我便可。” “好,谢谢你。” “不用谢,医者仁心。” “对了,姑娘如何称呼?” “夜……未央。”对不起,我骗了你。 “夜未央。我叫白离忧。” “白离忧。那我先行一步了。”离忧,远离忧愁,可你注定要一辈子忧国忧民忧天下。 “好。”本来不应该就这样放她走的,但他莫名地选择了相信她。看着夜阑珊走远之后,白离忧拿出了那日捡到的锦帕,手指在“阑珊”两字上轻轻地抚摸。 “你真的叫夜未央吗?” 三.九瓣菱花镜寓意长长久久 第二天一早,白离忧到河畔时,夜阑珊已经站那儿等他了。 “对不起,临时处理了一点紧急军务,来晚了。”远远地看到夜阑珊的身影时,白离忧的心安了。 “没关系。”夜阑珊跟着白离忧进了军营,开始当一名女军医。为了方便,她平常都做男装打扮,但始终蒙着面纱。军营的生活十分艰苦,她每天都要救治数不清的伤员和病患。 白离忧无疑是一个极好的将军,自己的吃穿用度和普通士兵一般无二,对大家一视同仁。好点的军队补给他一应给了伤员和病患,还时常去看望他们,鼓励他们。从来没有哪个将军像他一样,他们大多认为不该把物资浪费在将死之人身上。白离忧却认为给他们最后一点温暖胜过死后的几句褒奖。 白离忧每天都要处理很多的军务,难有闲暇。稍一得闲,他大多在军营各处及附近走动巡查。与夜阑珊在河畔相遇之后,他便时常来河畔散步,十有八九会见到夜阑珊。她总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盯着自己在水面的倒影。他也并不走过去,只是在不远处注视着她。 “给,我在边城小镇上顺手买的。”白离忧这次直接走到夜阑珊身边,递给她一面菱花镜,那是一面九瓣菱花镜。 夜阑珊微微一愣,随即接过菱花镜。 白离忧暗暗松了口气,开玩笑地说道:“这下你可以随时随地欣赏你的倾世容颜了。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该拥有这样一面镜子。” 夜阑珊苦笑不已,你哪知道我对这样的菱花镜是又爱又恨。哪个女子不喜欢在菱花镜中看到自己漂亮的脸蛋儿,尤其是在这样美丽的菱花镜中。可是我在娘胎就身中奇毒以致全身上下又黑又肿。这些年,我从未出过我的房间,潜心跟娘亲和师公学习医术。直到前几个月,身体才完全恢复正常,但是脸却只有小部分恢复正常。师公说要慢慢来,等毒素全部清除自然会好。可我等不了,这十几年来,每天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和姐姐本是一对双生姐妹花,姐姐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现在更是婀娜多姿、倾国倾城。雾岚山夜家山庄大小姐夜未央,在众人眼中,就是天上最亮最美的那颗星。而我则是一粒卑微的尘土,从不为人所知。我不仅要忍受身体的疼痛,更因为姐姐的光环而无比自卑。女孩的虚荣心让我骗了你,因为姐姐比我好太多。我来到这里,是要研制新的解药替自己解毒。苦学这么多年的医术,我虽小有成就,能让自己毒发时不再痛苦,但这毒也不是那么好清除干净。每次试了新药之后,我都会在水边检验药效。面纱下的脸,我真的很讨厌。 接过镜子后,夜阑珊眼中闪现的痛楚和苦涩并未逃过白离忧的眼睛。“不管你是谁,我只希望你能开心。”这面九瓣菱花镜并非白离忧顺手买的,而是专门定制的。九瓣菱花镜比八瓣菱花镜多了一瓣,这一瓣代表他的真心,愿夜阑珊能够真正快乐,幸福长长久久。 四.夜阑珊不会让你有事的 “夜大夫,白将军受伤了,你快些去看看!” “我马上就去。”夜阑珊提着药箱,跟着来请她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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