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为我搭起屋檐拉我进来,也是他把我推向外面下雨的世界。 --爱是双向标 淅淅沥沥的雨打湿了芭蕉,樱桃树弯弯曲曲地蜿蜒着枝叶,透过光影斑驳的几叠树叶,一个个圆润光滑的胖樱桃懒懒地匍匐着。一抹嫣红像是她的一点朱唇,一阵阵醇厚而又悠长的钟声从远方缓缓传来。 那是她生母的忌日。 她光着脚,踏着哒哒水声,钻进了流年的橱窗里瑟瑟发抖,抖落了一树光阴。 憨态可掬的父亲为她取名杨陵水 胖乎乎的父亲长得慈眉善目,看着她时却总是失神,他依旧清明的眼神似乎总是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饱含深情,好几次张了张嘴却又欲言又止。她更加肯定,那个人是她从未谋面的母亲。 她穿着一袭绒黑立身于生母的墓前,有些事随着静静的氛围就这么平淡且又静静地缓缓道来。像蔓延了的烟岚,很美,也很模糊。 “妈,今天我爱的那个人结婚了。” 2005年,十七岁的时候。一切悲伤和伤害,都还在海的另一边。只是不知道她这只摇摇晃晃的小舟在海上随风飘摇也会不知不觉到达彼岸,迎接成长。 五月的天已经很焦躁了,高二的学生要迎接六月的一场期末考而辛苦备战,更是忙得像热锅蚂蚁。 身旁的七大姑八大姨串门时总是嘘寒问暖,为什么呢?她知道。她和父亲孤苦无依。就像是一根蒲公英少了清风,就再也飞不出去了。 在一些年岁里静静地安稳下来,如蒲公英一样,没有风,它就这么静静地呆在原地。 五月中旬,当所有学生都倍感压力时,偷偷地跑了出来,躺在草地上,手里捧着一本笔记本,用最轻柔的语气一遍又一遍地朗读:“那儿有世界上最美的花,那儿有满满的希望,那儿有对生活的无限憧憬,那儿还生活着蒲公英未飞的遗孤。”她读得很专注,没注意到身旁有人在静静地倾听。 读到累了的时候,一转身才发现了身边慵懒的少年。嘴角贴着创口贴,她认识那个少年,是学校有名的不良少年,总是打架,旷课,偏偏投了个富二代的胎。本想询问,但听到中午的铃声时,便瞪了一眼那个人匆匆离开了。隐约听到他喊“我叫陈辛”摇了摇头,便走了。 她没有想到,陈辛会来找她,只见他大摇大摆地进了教室门,一屁股坐在了她身旁,她顿时怒目圆睁,还不知道陈辛就是失踪了的同桌。 同学们都一脸同情地看着她,好像她身边坐了什么怪物似的。可是在她看来,至少很安静,与之前没有这个人的时候一样安静。 下课时他突然凑近问:“你怕我吗?”她照实地说没有,他笑笑,没说话。她也笑笑,拿出了那本笔记本,她在上面写道:“我在等一场风。”他好奇地凑近看了看说:‘你这人真奇怪,别人都是等人,等爱情,你等什么风啊?她还记得她那时的回答,我等风让我找到一个归宿,一个勿忘心安的理由。说完自己也笑了起来。他傻乎乎地答应了一声,似懂非懂。 体育课是残酷的训练,开始测1000米的成绩,他一如既往地旷课。突然有些羡慕起来,不过转瞬之间便就到了她自己开始要跑了。跑着跑着眼前一黑,再睁眼已经到了医护室。眼前的少年,陈辛。他放着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 他有些责怪地看着她,她说:“怎么,难道还怪我为什么不旷课?”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阳光洒进来,他脸上打了光晕,有些恍惚。 他真的很好看。 接下来几个星期,闹得闹,吵得吵,他们之间有种诡异的融洽。 遇到那次恐吓事件是在几个星期后,是以她额头一块伤,他手臂一块伤结束的。 十七岁的年纪,真的很美好,可以不计后果地做事,可以说是年少气盛。他因为太过高调而得罪了一帮人,结果她荣幸地莫名其妙地身为陈辛突然冒出来的女朋友接到了恐吓短信。 陈辛知道了以后,铁青着一张脸,直勾勾地看着她,半响过后,他说了对不起。她有些惊愕。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便甩门而出。 她知道必定有一场“厮杀”,但她还是去了。最后,徒增伤员。 她反复盯着医院的镜子,有些懊恼额头上的伤,他慢慢靠近说:“这样吧,杨陵水,本少爷给你占点便宜,嗯?”说完,那脸越靠越近,眼神泛着温柔,我毫不犹豫地伸出狼爪,在他脸上使劲地掐搓。 掐完了不等他反应,便伸到兜兜里拿他的手机。明晃晃的,他和另一个女孩的屏幕出现了。他说:“干嘛这么盯着我亲爱的,杨陵水,你不会是百合吧?”她没有回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照片里那个漂亮的女孩。心中五味杂陈。 她有意无意地避着他,他有意无意地撞见她。同学们一脸八卦地问她:“你们什么关系啊?” 是啊,什么关系呢?也许只是朋友吧。 我们离爱情好远。 他过生日,邀了她去。看见了他和苏青青(照片中的女孩)在一起切蛋糕,他叫她帮忙拍照。对准镜头,她见证了他们的甜蜜。也见证了11月的风冷得想让人落泪。 她送了一幅画,上面画着漫天的蒲公英。他笑了笑 苏青青送了一件衣服。他勾了勾她的鼻子。 她看着眼里,心里又疼又酸。居然还有一丝高兴。他从来不孤独,有这么一个好的女朋友。那她呢,她算什么?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她只能自嘲般得笑笑,拿着酒瓶豪气冲天地干了起来,只听见旁边他说“哥们别喝那么猛……”她越听越心烦,一头栽倒在了他家深1.5cm的游泳池里,在水里使劲的扑通,估计苏青青早把她当疯子了吧。呵呵。 最后还是他把她捞了上来,躺在沙发上捧着苏青青煮的姜茶,呆呆地和她对视。良久,她问 “你们……怎么喜欢上对方的?” “因为双方父母是世交,从初中开始,父母要我们相扶相持。一开始我不喜欢他,觉得他只会打架闹事,成天什么都不干,总是看到伯父伯母在学校进进出,可也习以为常了。” “那为什么?……现在?” “我生日那天,很多人都来参加派对,每个人拿的都是随意买的奢侈品。只有他拿了一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手表,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要过生日了,不想送父母给他的名牌,所以自己一个人去打工洗盘子,拿工钱换了这只表。” 陵水静静地看着 她又望了一眼他的方向。 “这个傻瓜,我不知道一个成天只会打架的人怎么看人脸色去洗盘子,我不知道他又洗到了几点,那个时候他的手揣在兜里,我甚至可以想象那只红肿得像水泡萝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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