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了算日子,叹了口气,也过了两个月了呢。 房外伙计敲门,“胡姬姐,来了一队人马,好像是官府的。”我推开门,“快去准备饭菜,备好酒,官府的人可不能怠慢了。”“是!” 我重修妆容,转身下楼,坐在椅子上的身影让我扶楼梯的手力道加重,呆立良久。 背影突然站起,抱拳对一个肥胖的男人略带恭敬地道:“大人,我们还是另寻客栈吧。”果然是他的声音,这种情况,是要躲我的意思吗?我轻笑出声,下楼的脚步额外加重,发出的声响使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让各位大人久等了,胡姬在此向各位赔罪,只是这方圆两百里之内只小店一家客栈,大人若是另寻客栈,士兵定会劳疲不堪,望大人三思啊。”我巧笑倩兮,阎乐脸色微微一变。 赵高那满脸的横肉笑了起来,极其猥琐,极其虚假。他摆摆手,道:“罢了,阎乐,就在此休憩吧,要随行将士好好休养。”阎乐顿了顿,才道:“是!” 伙计端酒到士兵那几桌,我端酒到赵高与阎乐那一桌,我笑道:“小店招待不周,还望大人海涵。”赵高笑,阎乐始终沉默。赵高问:“姑娘为何独自一人开客栈在这荒郊野岭?你一个女人家,不怕强盗吗?”我倒了杯酒,递给赵高,“荒郊野岭也时常有人经过,若无一栖地,岂不要枉死许多人?我一个女人家又有何办法?为了生计,不自力更生又能如何?只幸此地还算安宁,少有强盗出没。”“那姑娘的丈夫呢?”我语塞,难道说他被你女儿抢走了?又突然想起阎乐在旁边,趁递酒之时看他的脸色,阎乐心虚了,我于是轻笑道:“胡姬还未到婚嫁年龄,大人先聊,胡姬先退下了,有什么需要吩咐伙计便是。” 我正转身上楼,听到赵高问阎乐:“你和雯雯怎么样?”阎乐有些尴尬:“还……还好。”“嗯……她可是我唯一的女儿,你可要好好待她!”“是。” 胸口传来一阵强烈的窒息感,我努力忍住泪水上了楼梯,路过阎乐的房间时看见了他的包裹,那个包裹,是我三年前亲手选的布,他居然还留着? 我鬼使神差地打开包裹,发现了一封密函,我顿时明白了,秦始皇已经驾崩,而阎乐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赐死扶苏,匡扶胡亥。我没想到阎乐竟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助纣为虐。 “你在干什么?!”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指着密函,“这是怎么回事?阎乐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看了密函,就必须得死!”他身上已经有了杀气,同时弥漫开的还有血腥味,我几乎是在颤抖,手已无力拿起密函,看着走近的阎乐,我闭眼,语气略带哽咽,“阎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沉默,手中的剑已碰到了我的颈部,只要稍一用力,我的生命就会结束。眼泪却突然不争气地落下,落在剑上,顺着锋利的剑一路滑下。落却了尘埃,落却了杀气,落却了一切………… 他说:“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问:“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你会伤心吗?” 我连夜来到素娥家,告知缘由,她便连夜快马加鞭去救扶苏,我紧随其后。 可一切都晚了,就因为一句“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 素娥不愿相信,可看到囚笼里的蒙恬将军时,已由不得她信与不信了。 阎乐对素娥,他一直落在下风,我在他身后轻笑,“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你如此狼狈。” 他握剑的手力道猛地加紧,随从道:“阎大人,所有看过密诏的人都得死!” 我明白,随从意指我,素娥走过来,我道:“素娥姐,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你不用插手。” 我依旧巧笑倩兮,“阎乐,不是说好了,我开客栈,你在廷尉府干上几年,等攒够了钱就回老家,为什么非要现在这样呢?” 他顿住,拿起已经断成匕首的剑,“胡姬,你是这世上我唯一在乎的人,赵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这辈子也许注定要负你,但我始终要给赵大人一个交代,于你,我只愿能有来生。所有责任,我来承担!” 我愣住,突然看到阎乐举起匕首,有人喊:“阎统领要自杀!快阻止他!” 于是,在阎乐将匕首刺向自己时,我扑过去,挡住了匕首。 再倒下地的那一瞬间,阎乐还是及时接住了我,没让匕首彻底刺穿我的心脏 我依旧笑,画面重忆起…… 我问:“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你会伤心吗?” 而此时,他的眼泪滴在我的脸上。 还是会的呢,这次真的没有自作多情呢 长发飘起,谁的血溅落谁心 若非要一人亡,我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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