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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4 初次在公司遇到常青的时候他正对着电脑,没有表情地做着复杂的编程。我有时候亦会想:这样的男子。日光是一簇没有焦距的清冽,他会笑吗,他会爱吗?他会专专注注地看一个人吗?他像泛着蓝光坚硬寒冷的冰川。他会融化吗? 虽然每日回来常青还是会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胃口好亦睡得安稳,一觉睡到自然醒。然而,每夜睡在他身旁,看着他起伏有序的胸膛和安静的侧脸。都有一种莫名的悲哀袭来,越是悲哀,我感到越发地爱他,深入骨髓。 有的时候,“角”这种东西真是尖锐,桌角会碰伤我们的腰骨,墙角会撞痛我们的脑袋。三角,这个物理学上,最稳定的形状,碰伤人的力量是最强大的。 5 在我的意想里,我无法想像一个女子会旁若无人地躺在属于我们私有的床上,还把音箱开大了,哼哼呀呀地吟着《似是故人来》。她穿了一条柔软及地的长裙,黄色的向日葵在上面一朵又一朵开得绚烂。 她是极溧亮的,没有上妆,让她天真的脸色有种几近透明的苍白。但却更衬显了她那头瀑布泻落般漂亮冗长的黑发。她对着我笑得没心没肺,毫无城府。 她说,hi,我叫清幽,爱上了这座房子的男主人;从很久以前开始,在很久以后结束。说话的时候她俯下身把头埋在洁白床单上深嗅,宛如一朵低到尘埃里去的花。 我想爱情面前的女子,大抵多是这样的吧。 她没有敌意。光着脚板旋转起舞的姿势很美。将手放在眉间,双脚踏着流水般的旋律开始旋转,她以半仰的姿势,扣动食指,指间幻化出了许多飞舞的花瓣。直到常青的皮鞋声哐哐想起,我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6 是房东打的电话,一会儿,便有车来将那个自称清幽的女子带走。老人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隐匿心思,请我到她房间里聊天。 她的笑意是南方盛夏一袭兜头而来的充沛艳阳。即便额前皱纹深浅横亘,却有自内溢出的气质美。所有心头的防备在此面前都是一张脆弱的纸,轻轻一捅,丢盔弃甲般碎裂。我甚至觉得之前所有对她的猜疑皆是小人之心。 她斟了一壶花茶,是刚采摘晒干的雏菊,随后递了一杯过来“依帆你知道吗,常青是个很好的男人。你要庆幸的是,他是你的人了。还有——清幽若是现在还意识清醒的话,她会唤我,妈妈。” 我浑身一震。眼前这个老人,她清楚我和常青,一个是抛弃她女儿的薄情郎,一个是剥夺她女儿幸福的罪魁祸首,缘何如此厚待我们? 一切困惑自不必她答,留给常青说分晓。 7 依帆,我想像得出这些日子你对我要承担多少哀伤和绝望。可是你要相信,我并无任何对不住你的越轨。 为了你,我以男主人翁的身份在外面奔劳,还自认为做得能让你感到满意。 那天,房东老太找我聊天,我谈起我们的事情,说起我们的困惑,她便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我:有时候,爱情的消失,不是因为我们的爱少了,而是自信满满地以为已经牢实将爱握在手心了,于是懒于再去给对方制造惊喜和浪漫。携对方去看一场风花雪月的烟火表演或午夜电影也仅属于最开始的浪漫。是我们骨子里的惰性,毁灭了来之不易的爱情。 这便是我近来改变的缘由——常青修长的手拿掉了窗边桌台上将欲枯萎的一束玫瑰。 我直直地凝视他,微笑着点头,然后眼眶里突然蓄满了泪。心中亦有些许的灼烫。 8 清幽,是常青大学里一个好友。一夜做完家教回学校,她在必经的一条光线昏黄的小巷遇见了一个流氓,阴暗角落里,她白玉一样的躯体被玷污。流氓逃了,留下衣衫不整的清幽,哭得都站不起来了,是路过的常青将墙角里瑟瑟发抖的她背回学校。 对于洁身自好的清幽,当时的屈辱无疑是水墨画上一抹磨灭不去的伤害。活在悲戚记忆里的她跳楼轻生,很幸运地活了下来,却摔坏了脑子。 世上没有包得住火的纸片。何况诺大一个敏感的校园。当时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有同学出来说,这事和常青有关,他看到他俩半夜一起回校,且清幽泣不成声。 以后流传的版本变成他们原本是恋人,他遗弃了她,才使她出事。这一切都是莫须有的传言,可是他却没有出来否认,他沉默了,于是别人以为他默认了。因此,她退学疗养时,仅仅被当成是被男友欺骗的凄惶女孩,受到了众人的怜爱,捍卫了少女脆弱的尊严。而常青一直到毕业都没澄清。常青因为工作,又再次辗转来到了这座小城,遇到了我,我们成为恋人。 一切都是恰巧。清幽的母亲,便是贱价卖出这所别墅的房东,那个命运多舛却仍一直心怀感恩的妇人。如此一来,精神恍惚从疗养院逃出来的清幽只要轻而易举,便可进入这所房子轻易进入我们的房间。 9 清晨有细碎日光映入窗户的时候,常青同我携手去看房东,她已不告而别,不知去向。而房契上,留的是我们的名。突然想起那天穿着蓝白相间衣衫的清幽被带走的情形。我先是在室内看,然后跑土阁楼远眺,看着她的身影,我不能断定她是不是疯了。颠覆了所有清丽和妖娆的姿态,步履轻盈,没有尘世烟火的任何负荷。她还记得她对着我笑靥如花说,你好,我爱上这座房子的男主人,从很久以前开始,在很久以后结束。 清幽,我会替你爱眼前这个男人。好好爱,狠狠爱。我在心底默念。 远处,海天碧蓝成一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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