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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留忆，在一段时光里鲜明，一段隔绝繁杂的年轻故事，在不经由间发生。两个幼弱女子，大学一同接受知识，又住在同一所屋子，拥有各自生活的道，却同在一个男人身上徘徊。男人披露本性，在两个女人之间作出如何的抉择？

    二

  她们是大学一对友好伙伴，住在一个屋子的上下铺，七个人一间，性情都热烈相投，逛街、买饭、读书、看电影都呼隆隆一群。细微分辨，却又不同，各人分具特色。比如大眼睛利子，是个话匣子，喜爱四处散发小广告，房间微小动静，她都拥有极度敏锐。洋子，一个豁达女生，喜爱混在一帮男生里矫揉造作，丧失性别，拥有一群簇拥的罗罗兵。墨子，一个性情叼专，冷傲，不很合群的女生，在众多人眼里不很被接受。绢子，一个温性女孩，不具有主见，丧失个人判断，追随大众。琪子，一个秀美女子，拥有极好身段，长头发，被打理成黄色，有点洋妞味，性格乐天派，跟她在一起，总会让人笑岔气。珊子，长了一张普通脸，个子娇小，棕红卷发，眉眼细小，从不起眼的眉目间，渗透无比心机，很小就懂得奉承并且利用人。内心敏感、锐利，从不服输。一屋子女孩唧唧喳喳，像一窝蜂。每个人的心思都被掏空，拿出来取乐。不断有人惊叫，说了别人，遭致袭击。无从逃寻，被蒙上被子挨揍。

  珊子有个大款男友，叫博浩，男子的父亲在房地产业纵横多年，拥有巨额资产，在国内一直被视为行业老大，每年的产业在不断递增，富人榜与花边新闻，总有他父亲的亲切眼目。他的母亲，是个公务员，享受处级待遇。直到人生耗尽，极尽尾声，他父亲用金钱熟通人脉，使她的母亲压倒众多对手，赢取名誉。这样一个男子，如此奢华，早早在校园开小汽车，大把花钱。浑身穿名牌，说话趾高气昂，鉴于他的身世，人都敬仰他。至于为什么会选择珊子？一直是个谜，后来珊子自己破解说，他们从小相识，一直到大学，是时光磨砺的结果，否则他们不可能有未来。

  这个年轻、轻率衣着破旧，却质地光鲜的男子，经常出入珊子的宿舍，被众人敲诈勒索，带出去吃饭，一群女孩子，唧唧喳喳，把车塞得满满的。跑去很远的海边吃海鲜，放烟花，买大件冰可乐，然后疯抢，又追去海边打闹、叫喊。

      三

  男子第一次见到琪子，是个偶然。他一般事前先通知珊子，才去房间找她。时常碰不到人，总是两个人热乎时，被闯入的人群讥笑、嘲弄，令他尴尬。琪子很少笑他们，却依旧开朗，笑起来面部动人，有两个浅浅酒窝。她在房间里是个招牌，惹人注目。喜爱独自坐到床铺上，摆弄手机。时常瞪着门口发呆，隐隐忧郁，气质始终完好。

  男子又被勒索，带大群人去海边游泳，他无奈。开他的小汽车去接她们，大群人背着袋子冲上车子，一路打闹、说笑来到海边。风如此剧烈，夏日午后，如此晒人。海风带着渗入肌肤的清凉扑入，她们大口喘息，有人开始脱衣服，下水。瞬间五颜六色的泳衣像盛开的花朵，漂浮在水面。琪子坐在沙土上，抱着膝盖，脸侧到上面，看远处被风吹过一浪一浪的树木，翻卷的叶片。与猛烈飞扬的沙尘，旋成不同形状，在沙土上留下窝痕。他走近她问：“嘿，你怎么不下去？”

“我不舒服，不去了。你怎么不去？”

“太闹，一群女人，下去总是挨欺负。”

“去吧，玩玩挺好，那么多人。”

“不去了，今天没计划来这里，没带泳衣。”

他们沉默，各自想着心思，他望着在海浪中欢盛的女人，笑声剧烈，渗透皮肤。深蓝海水，像一个饱满的水袋，一直晃荡。有猛力水花飞溅，在空气里铺开，像一条白色雪链。他微微扭头，看身边的女子，她瞪着眼睛，望着潮湿的沙土发呆。清秀眉目，微小酒窝，搭在脸腮的长发，被风吹乱，有无限娇媚。他直直地看她，风卷起沙土，空气里有水汽和饱满的笑声，他扭头，珊子逼近他，眼神介意并且关注，她浑身披满海水，靠他肩上，发梢上滴落水珠，散发年轻女子肌肤清透的气息，他感到腿上有微弱凉意。扶住她说：“你去擦干再过来。”

她朝他笑着跑开，瞬间又淹没于海面，粉红泳衣，是鲜艳、极尽怒放的颜色。他说：“你不爱说话，跟他们不同。”

“错了，我最活跃，只是每个人都有各自疏离的空间，不能够跨越。”

他们小声说话，瞬间被大群笑声打断，一群人飞奔在沙滩，有人朝他们掷沙土，他们被迫站起来，在沙土上奔跑。由于笑声、打闹耗光体力，一群女子瞬间倒在沙土上，挖开大坑，掩埋自己，严严的，只露出头部。彼此说话，像从沙土中生长的脑袋，有生命的微弱气息。

  四

  喧哗、嬉闹瞬间归于平静，年轻是持续、体力完好的。酷暑日渐分明，放假，博浩开车送珊子去车站，与她平静告别。时光如此锐利，相守多年，所有激越、莽撞都波澜不惊，像两个磨灭锐气的弱小动物，无法令彼此激愤，抑或相互厮打、惊叫与怄气。仿佛没有彼此的存在，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浓缩、蒸腾、散光。没有婚姻，却似乎已经玩味，那种沉闷、憋气，没有意外与惊喜，他甚至怕自己会被溺死，在这种死寂、温吞水中绝灭自己。他还年轻，怎么可以被捆缚？他甚至感到生活了无生趣，活着他享尽繁华世俗，而对感情仍旧平静走路，无动于衷。

他开着车，听舒缓音乐，在校门口一个嘈杂小巷里，他看见琪子，低头拖两大包东西走路，美丽女子因过于用力，脸部微微发红，不停用手擦汗，扭开盖子，仰脸喝一瓶矿泉水。他朝她按喇叭，内心凸起小小惊喜，莫可名状的。她看见他，朝他笑着摆手。他摇下车窗，对她笑说：“干什么呢？离家出走吗？”

“不是，太多东西，拿去托运回家。”

“正好，我没事，送送你，上来。”

“我……我自己走，不用了。”她拘谨地朝他摆手，脸上有困惑表情。

“别客气，上来。”他下车，主动接她手里的袋子，放进后备箱，说： “OK!”

  车子在宽大路面上平稳滑行，有繁乱人群，穿行马路，车子无法行走。都市人，竟不懂得交通规则，真是令人头疼，他说。

“我觉得你相当稳重，不像同龄人。”她好奇地扭头看他说。

“是吗？说明我经历老道，是男人的典范。”他独自笑。

“珊子真有福气，令人羡慕。”

“她还很羡慕你呢？不知道吧？”

“羡慕我？羡慕我什么？”

“女人嘛，不就那点事。长相啊、身材啊、气质啊等等。”

“外观的东西，是虚浮，有内在才真实。”

  他把她的大袋子拎进邮局，配合她邮掉那两大包东西，然后站在门口等她。她出来，看了看说：“天黑了，这么快。我请你吃饭吧，热心青年，现在可不好找了。”

他笑说：“现在能够良心发现的人也不多啊？”

她望着他笑,突然觉得他们有什么相识之处，说不好，一瞬间直觉。

“吃什么？”

“随意，我不挑食。”他扭头朝她笑，笑容几近锐气。

    五

  他们去吃新疆烤串，是她早想去吃的一家烤串店，皆因路途遥远，而望尘莫及。机会来了，不由分说，她带他去那里。她知道，根据他的品味，肯定不屑。但她执意要去，他一直笑而不答，说：“算了，我请你，换个地方。”

“干嘛要换？很好的，就那里了。”

“那好吧，随你。”

  车子停靠在一个脏乱的垃圾场边，他们走过去，对面不很远。有火盛场面，大片人、排长队等候。有一桌桌繁盛景象，吃着肉串，喝着烧酒，高谈阔论。有小孩抓一把热的烤串，跑回家去。他们进去屋里，有人刚刚付账离开，他们借机坐下。她独自研究菜谱，然后私自做主点了炒菜、啤酒、烤串与菊花茶。他看了看菜谱，始终不语，说：“我不熟，你来吧。”

他们突然无话，距离如此近，她能清晰看他的面部轮廓，如此逼人，拥有锐色。她低头喝茶，说：“你不太像纨绔之弟？”

“纨绔之弟？谁说我像纨绔之弟？”他抬头看着她问，眼神里有隐约笑容。

“没有，我说的，随便说说。”她言不由衷地低头回答。

“你没有男友吗？不可能吧？”他突然尖利地问她。

“为什么不可能？没有合适人选。”她朝他浅浅笑。

“是男人的损失，真的，可惜了。”他咂嘴说。

“我老了吗？有什么可惜？不过有时候想想，真是男人的损失。”她带着逗笑的表情，然后大口喝泡开的微黄菊花茶，有清香花草气息，微弱甜味渗透内脏，浑身瞬间温暖。清香大米、大盘香辣蟹、锅巴炒肉、蚂蚁上树，啤酒端上来，有浓郁的饭菜香气。他们碰杯，她大口吃菜，无所顾忌。他看着直笑说：

“你挺可爱的。”

“吃饭跟可爱有什么关系？”

“感觉，生活里，你的笑料很多吗？”

“没有笑料，别把我想象成幽默大师，我可没那本领。”

“你身上有某种吸引人的东西，知道吗？没发现吧？好人呐！”他品尝几口，撂下筷子，眨着眼睛夸她。

“有吗？如果真有，怎么没人喜欢我？骗人吧？我不信，尤其男人。”她嘟囔着，一边大口吃食物，仿佛吃成为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如此纯粹、绝对并且激烈。当饥饿渗透每一个关节，蔓延至胃部。如此可怕，像一种灾难，生活变得如此萎缩不能够饱满。

  他平静地看她，看她外表如此娴静、美丽，内心却如此幼弱，像个不懂事的孩子，私自的、旁若无人的独自畅饮。他内心起了某种激动，微妙的，是一种欣赏与守护。他看她吃完，又大口喝酒，像个热情男人，额头出了汗水，有几缕湿湿的发梢搭在脸上。白皙肌肤因食物热量而瞬间涨红，像一张透亮宣纸，在光线里，如此耀眼。他禁不住伸手轻抚她额头掉落的湿湿长发，更清晰看她的眉眼。她的头部本能躲开他的手，同时抬头瞪大眼睛看他，眼神里有复杂情绪。他的眼神如此醉人，像独自灌多了酒，有微微眩晕。她瞬间尴尬，无言以对，悄悄付账，想溜掉。却被他一眼看穿并制止，他付完帐，眼神清透有力，观望她说：

“你有压力？”

“什么压力？不会。”

“有些东西顺其自然最好，不苛求也不拒绝，这是最为清醒并且理智的方式。”

“你说得很对，我不想伤害别人，亦不让别人伤害我，我只遵守内心的决定。”

“很好，以后能常出来吗？”他带着渴求眼神。

“珊子……我想应该……”她低头嘟囔着。

“你不要管别人，相信自己的直觉，没什么罪过与不可以。人生不可固定，一直在寻找，直到找到宿命中的期许为止。明白我的话吗？琪子。”

“我明白，都明白。只是……”

“你顾虑太多，不够魄力，一切随缘吧。请你不要刻意拒绝。”

“好吧，会……试试吧。”

    六

  年轻冲动并且肆意不计后果，博浩对珊子挑明了他与琪子的关系。如此愕然，一直视这个男人为骄傲的女子瞬间热泪满眶，用力绷紧嘴唇，不让泪水滑落。他们接近十年的感情，如此轻飘，像云朵，飞掠如此迅疾。她内心瞬间被空虚、失落充满，感到天空在动摇。她独自跑掉，狂烈飞奔，让烈风吸干她流泻的泪水，在风中飞散，像雪片，瞬间干燥，消散。她停止自己，弯腰大口喘息，剧烈咳嗽。有泪水在弯腰瞬间落下，在微光中如此鲜明，像晶莹内心，摔裂、焚毁，消隐不见。

  她擦干眼泪，内心燃烧忿恨，像一团烈火，不可遏制。她顺着原路返回，瞬间冲进房间。琪子混在一大群人中间，热烈交谈并争相吃食物，她的嘴巴里塞着半截威化饼。珊子有力的手掌扇过去，琪子感到一阵晕眩，东倒西歪，有明亮星星迸发，在眼前盛放，麻木、疼痛瞬间占据，接着她听见珊子的高声叫骂：

“真不要脸，有本事自己找男人，干吗抢别人的？你干吗抢别人的？”珊子恢复泼辣本性，歇斯底里逼近琪子。有人上前拖住她，阻止她。

“你有种说话啊，你抢别人的男人，不得好死。”内心遭致伤残的女子依旧流着泪水，浑身颤抖，无法停息，用最激烈刻薄的言辞损伤琪子。有人明白真相，窃窃议论。有怨恨的目光投向琪子。琪子忿然抬头，看着珊子说：

“他身上贴标签了吗？他结婚了吗？人是平等的，有本事自己竞争，干吗逞强？”

“你还有脸说这些，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凭什么不劳而获？卑鄙女人。”

“不劳而获？是你赠送的吗？我告诉你，本来我打算撤出的，看你的本性如此恶劣，我打算跟他好下去，有本事你再抢回去啊。”琪子感到耻辱，虽说怨恨自己。但情况已经完全不同，没有回旋的余地，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软弱，这次她是要赌定了。

“好，琪子，你够狠。破坏别人的幸福是你的目的吗？姐妹这么多年，我有地方对不住你吗？我的感情维系容易吗？你知道吗？我内心多痛苦你知道吗？”珊子突然双手捶打胸口，发出绝望哭声。

“珊子，我不会对人道歉，感情的东西无法勉强。你不要勉强我，我也不会勉强你。”

“琪子，我真错看你了。你算什么？我们都十年了，你知道吗？”

“珊子，感情不是由时间决定的，你知道的，一切都瞬息万变。”

  珊子冲破人群，摔门而去。碎裂女子，趴到阳台栏杆哽咽难声，是的，琪子说得没错。她的无能，遭致弃如敝履，感情如此稀薄，始终在一起，终究不能够感受彼此的存在。当感情变成一缕微光，渐渐消隐时，才感受一种刺痛，撕心裂肺的疼痛与难忍。像一种疾病，瞬间袭来，不能够抵挡。只能日日沉浸，守候一种寂寥与苍老，在慢慢时光里，耗光身体与精力。她是如此不堪，她仿佛看到身边大群嘲弄的人群，她始终是个弃儿。她要容忍她的男人在她的眼下与别的女人私通并亲昵。她感到身心一直下坠，像一种负重，被拿掉，抛进深渊，在步步跌入死亡。

    七

  博浩很少去琪子的宿舍，总是等在楼下，看到琪子出现，便迎着她过去，并留下笑声，楼缝里珊子从墙壁上滑下去，极度强忍的情绪，有潮湿的泪迹与愠恨，身体像一片树叶，在无声坠落。丧失理智的女子，冲回房间。将琪子的所有物品丢出去，有碎裂声，大堆衣物、被褥丢在走廊遭人践踏，有大群人站在一边观望并议论，门被剧烈关闭，传出尖叫哭声。

  月亮出来，有大片繁星，琪子与男子并排坐在一大片草地上看月亮，有潮湿露珠打湿他们的衣角，清冷空气，有滴水花树，夜里无法清晰轮廓。有靡靡湿润的甜味，一大只流浪猫，飞快奔跑，从他们眼前飞掠。像一条光线，悠忽不见。

  月色里，寂静的女生走廊，两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厮打一团，无人能够阻拦，有人披着衣服出来观看并议论。两个人从房间地板上滚出去，在大走廊里大声尖叫，撕扯。有人的衣服被撕破，发出声响，是个男老师，冲上来，拉开她们，并对她们进行一番调教，然后离开。有女子蹲到走廊的黑影里，捂着脸，哭泣。琪子贴在苍白墙壁上，闭着眼睛，脚下是她的大片衣物、被褥与碎裂的瓷杯。有人走近，是博浩，他瞬间愣怔，慢慢走近墙壁上的女子，摸她的脸，有冰冷泪水滑向他的手指。他贴近她的脸，叹息并轻声说：“回去吧。”

  他替她收拾地上大片衣物与被褥，走廊深处，黑影依旧哭泣。突然黑影跃起，冲向男子，瞬间抱住他，死死不放。他转头，月色下，露出清晰、明确的轮廓。他抓住她的手腕，企图松开它，有哭声传出：

“博浩，别离开我，我的心好疼，浩。”（校园小说：www.52mylife.com）

男子的手指不觉颤抖，他扭头看见墙壁上的面孔，漆黑眼睛，明亮闪烁光芒，直直看他，并不动作。男子尴尬低头说：

“珊子，对不起，你知道很多东西不再可能，碎裂是一种结束。”

“不，不，我不……”女子浑身颤抖，抱住他的腿死死不放，有汹涌泪水簌簌落下。男子甩开女子，飞奔下楼，瞬间消失不见。

    八

  残破女子的阻止与伤残，未能挽回丝毫，反而更加剧情绪。女子接二连三撒泼，令他感知，她完全不是原来的样子，发怒如此恐怖。像个强大野兽，将他吞没，而身边的女子，如此柔弱，一直情绪低落，不能够完好。他努力愉悦她，对新出现的角色，他能够一并控制并顺应彼此情绪，他的内心已经沉落，过往不会重现。他爱这个女子，他相信他们会彼此相爱，并且长久，她内心如此柔软，像只稚鸟，令人垂怜。

  人的内心一直在变，破碎女子看到大势已去，无法挽回。便收缩自己，像个受伤的猎物，躲在暗中，埋葬内心，独自舔舐伤口。琪子与她之间长久冻结，是一层冰冷尘埃，无法消融。

  彼此的路总是要走的，毕业时，珊子身边出现一个崭新男人，是个大龄男人。始终娇宠她，口袋里拥有不少资产，是个丰厚男子。流言散落，有众多人好奇，打探并且观望，琪子平静自己，知道一切尘网，皆是虚无，人人都需要面对现实，正如珊子的选择。

  毕业如同离婚，曾经所有困苦、伤害、妒忌与落寞，都随之消隐，变得疏离并自由。一切像一种重生，拥有崭新的轮廓。琪子随同博浩去往他的家乡，一个俗世观念根深蒂固的小城，他的父母不很满意琪子，尤其她毫无优势的家庭。她与他的父母处于磨损中，一切都在硬扛，正如男子的选择，走近爱情如此艰巨，不知这个女子能否真正追寻到真爱？并留住归宿，一切都是问号。如此虚无、彷徨并且无奈，像尘世，无常，不能够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