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踏着帆布鞋面带痞笑地从奢华豪气的琴海酒店豪迈地跨出来,粗鲁地擦擦被优雅气息侵蚀已久的鼻子,只觉得身上的铜臭味又加重不少,顺了顺单肩包的包带,生怕一不小心会遗失了包里某个对我来说价值非凡的贵重物件。 临走时我能听见江灿关怀备至的劝说:“还不快去追。” 可被我伤害得体无完肤的陆正峰已经完全崩溃在失恋的阴影里,变得极其呆滞而无力,就差大脑一萎缩,沦为植物人了。 清晨的太阳还没有完全露出脸,我就睡眼惺忪地就接到了正峰的电话。 他约我出来见面,我毅然决然地拒绝了。是我不要脸地开启了背叛的门,在我张开双臂迎接狂风暴雨来袭时,我必须把对正峰的伤害降到最低。 长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闪痛。减缓伤害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从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不见,他可以恨我、怨我,就是不要再留恋我,我已经不值得他留恋了。 其实。仔细想想,我还是蛮善良的,并不像他们说得那么坏。 我臭名昭著的名声在外,现在已经完全沦为了各位校友眼中的卑鄙无耻的不良校花。我贪慕虚荣、嫌贫爱富,向来只跟有钱有势的女生做朋友,麦家琪就是其中最值得我巴结的一个。她爸爸是富商,她妈妈是富商夫人,她是富商女儿,他们一家都很富。 不仅如此,我还只跟有钱的男生交往,比时下的拜金女还要恶劣的是,我不仅挥霍他们的钱,还挥霍他们的感情,我每一任男友的保鲜期从没超过一个月。陆正峰就是其中一个,但他和别的演荡公子们不一样,他正直、老实,成绩又好,我曾因为他的善良而动摇过,但很快这种动摇又被我的秉性难移打压了。 我狗改不了吃屎地又伤害了一个无辜少年善良的心。 翌日得到正峰要出国留学的消息,为了送他最后一程,我用追星赶月般的速度奔到机场,却只能含泪目送已经腾空的飞机像只展开双翅的大鹏直冲云端。 通知我的是江灿。假慈悲地在正峰的飞机要起飞的前十五分钟才打电话告诉我。 结果在我弯着腰以泪洗面时,江灿倚在候机室的柱子前笑得异样阴森。 每次见到他不是哭得昏天暗地就是累得半死不活。我真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为我家耕地的牛,这辈子要我把所有的体力统统还给他。 我气不过地凑上前,咬着嘴唇质问他为何戏弄我。 他站直了身体,痞气十足地哼了一声,然后严肃地看着我一字一顿道:“因为你根本没有资格来送正峰。”这话像一把未开刃的匕首,戳得我心口钝痛,差点儿喷出血来。 他逼近我的脸,近到一个尴尬的地步,扳着我的肩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啃了我一口! 我的脸顿时红得莫名其妙。 他洋洋得意地说出几个石破天惊的字眼,“安笑慈,我们交往吧。” 我恢复意识后,毫不留情地甩过去一记响亮的耳光,“流氓。”他总是有本事弄得我心律不齐。 只见他不以为然地撇开嘴笑了,“我本来就是流氓,难道你以为我是正人君子吗?” 都说朋友妻,不客气,直到遇见流氓江灿,我才感同身受地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虽然我只是个“前妻”。 更糟糕的是,我看到站在他身后的陆正峰!他手里的行李沉重地摔在地上。一脸惊愕茫然地端详着我们这对私通苟合的贱男贱女,他竟然没有坐飞机走! 陆正峰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的心已经纠结成一团理不清的麻线,我想上前追,却被江灿用蛮力的大手生硬地揽了回来。 “如果不在乎,就不要假惺惺地对他施舍你的关心。”他的眼神里闪熠着责怨和痛恨。 如此逆道乱常的行为让我忍不住嚎出。“干你屁事啊,我们之间的事儿用不着你管。”可他这种过激的反应分明叫我有那么一点点误会,误会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正峰是要出国。他要和江灿去夏威夷散心,可姓江的却在临行前导演了这样一出闹剧,把我在正峰心里的形象彻底抹黑。当然,他也脱不了干系地背上了乘虚而八的黑锅。 从第一眼见到我的那一刻起,这个男人就对我存有极大的偏见。我可以理解他不喜欢我,甚至比正峰还要不能原谅我,我欠正峰的,他要替正峰讨回来。这就是他一开始选择折磨我的原因,为了搞垮我,他不惜连同正峰一起设计。 正峰是无害的。而你是无爱的。 这个阴险狡诈、心肠歹毒的流氓恶少,我迟早有一天会让你臣服在我的石榴裙下,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天晚上值得雀跃的是,我接到了~笔生意,合伙人是麦家琪,因为失恋她鬼哭神号地涕泪俱下。毫不在乎淑女的修养,并在气结之前在石凳上狠狠地扔下一张两万元的银行卡。封我为“天下第一甩男女将军”,叫我去追上江灿之后再一脚把他踢开,预备好好地惩治一下这个朝三暮四的花花公子。 我临危受命,当场立下了军令状。 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正峰,反倒江灿却像一块晦气烟云一样有事没事儿浮现在我眼前,启动摄人心魄的媚眼不停歇地对我放电。我索性将计就计,大大方方地拉起他如熊掌般粗糙的大手,虚情假意道:“姓江的,老娘爱上你了,从这一秒开始,你就是老娘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他挑衅地反问道:“你想清楚了?” “少废话。你小子就放马过来吧。我安笑慈绝对是世上最贤惠最体贴最能让你刻骨铭心的女朋友。”说完他把我环抱在胸前,我清晰地嗅到他身上薰衣草男士香水的气味。我用力将他抱紧,恨不得将他揉碎在我的温柔乡里。 我能感应到我们二人此时的内心独白不谋而合,“我一定会整死你。” 在我和江灿鬼使神差般地牵手成功后,我便认认真真地把要对付他的手段一一罗列在宣纸上,如对待壁画一般将其悬挂于墙。时时指引我向着正确的人生道路阔步前进。 而令人扼腕叹息的是,一向孤标傲世,嫉恶如仇的我却因为这个纨绔子弟迷失了方向。 谈恋爱对我来说不是第一次了,我熟练地挽着江灿的手臂,人模狗样地走在他身边。时不时对他甜蜜地傻笑。以表达一个女朋友对其男朋友的爱慕。而这时旧情人的突然出现彻底破坏了我们营造出的浪漫气氛。 陆正峰径直走过来,对着我们劈头盖脸一阵恶骂,“你们这种行为是会遭天谴的!” “是他不要脸地勾引我。” “是她不要脸地勾引我。” 我们互相指着对方的食指平行在半空。像极了等于号。而我的短他的长的样子又更像是一个“二”字。 震怒之下的正峰拉过江灿就是一记直拳。软蛋似的江灿轻而易举地被打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本想置之不理,却也学着偶像剧里的狗血情节,跑到江灿身边,带着哭腔号叫道:“够了,正峰,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迁怒于其他人了好不好?” 他慢慢走到我身边,眼睛里沁满了泪。翻然悔悟道:“笑慈,我看错你了。”他的身影渐渐模糊远去,我感觉全世界的哀伤都拥挤在我的脑海,涨得我的泪腺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分泌。 “你哭什么々被打的是我哎々”江灿蹬腿儿表示不满,“我都这副惨样儿了你也不过来扶一下。” 我无动于衷地歪过脸,心想,我管你死活呢! 他耍赖无效,只有自顾自地站了起来,转脸又喜上眉梢地拉我去冷热饮店喝下午茶,我魂不守舍地喝着加热过的青苹果汁,冰冷的心才有所回暖,而更惬意的是,脸部也如同敷上了液体面膜般,有千丝万缕的温热的气息渗入毛孔。只是味道我不喜欢,一股酸涩的橙子味。 眼前女孩右手的空杯子里的残留的黄色液体还滴滴在滴。 我的泪在这杯鲜橙汁的冲刷下,变得无影无踪了。这当头一泼,也够恰逢时机。 “你这臭丫头。竟敢勾引我男朋友?”吼完这个疯婆子还得寸进尺地要上来撕我,要不是江灿表面文章地从背后抱住张牙舞爪的她,恐怕我已命丧当场。 “你冷静点,别这样。”江灿边忙不迭地劝着怒目切齿的女人。边对我摆手,示意我逃。 我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用餐巾纸擦擦身上的污垢。撂下一串真理,“你的男朋友?哼?你以为你是他的唯一啊?他除了你之外还有我,除了我之外还有一群莺莺燕燕。一会儿排成一字一会儿排成人字地跟在他尾巴后面如饥似渴地向他求爱,你也只不过是众乌当中的一只丑麻雀罢了。” 她被我的话气得七窍生烟,满头的烫发乱糟糟地炸起,像一株要枯萎的龙须树。 我藐视了他们一眼便走了出去。 这个女人叫什么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她就是江灿背叛麦家琪的插足者,是我应该攻击的对象。 晚上,坐在申川家园的梧桐树下,接到江灿问候的短信,没有回,两分钟不到便拨了过来。 我有气无力地接听了电话,他邀我共进晚餐,我说,“今天的罪受得够多了,明天再受吧。” 本来对江灿不应该存有什么爱意,可看到江灿抱住那个女人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我是个外人,是个破坏他人感情的第三者,我很不耻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却像那女人仇恨我一样仇恨着那个仅在那一秒霸占着他的女人。 他只离开了我一会儿,我就觉得天人永隔,仿佛他要驾鹤西去一样。想到这儿我的心就跳得飞快。好像是要努力赶上鹤的速度。 次日,江灿送来一大束玫瑰花乞求我的原谅,我为表现我的不在意很大度地说没有关系。比起笑着嗅花香,我更想掐着他的脖子逼问他你和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 但是,我自觉还是没有那个资格。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便自顾自进了我的房间询问着,“你一个人住啊?” 我给他泡了杯咖啡说:“像我们这种贫民百姓很早就会独立,当然没有你们这些寄生虫有福气。” 他扬起二郎腿儿反倒羡慕起我,“还是你比较自由,我这寄生虫整天被禁闭在家,何来乐趣?” “你的乐趣就是蹉跎青春,寻花问柳啊。”这话我没说。因为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吃醋了。 他又随手拿起我妈眯的相册,问:“这是你妈妈吧?你一人在这儿她不担心吗?” 我淡淡地说了句,不担心。 “要不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他贼眉一挑,坏上心来。 “滚。”我砸给他一个抱枕后,便转身回了卧室。 我隔着房门告诉他,“今天是星期天。我必须去蛋糕店打工,你没事儿就请自便吧。” 原以为他昕人话办人事地拍拍臀走了。不承想出了门才知道,他早已为我准备好了安全帽,要骑车载我去上班。我只好摒弃了自行车,跑着跳着坐上了后座。 蛋糕店周围的环境很优雅,店面的前方是一段用鹅卵石铺就的林间小道。我明显感到江灿的身体微微地颤着,如果我的心跳终要停息,我希望它停在这一刻,起码此时它是我有生以来最欢愉的一次颠簸。 麦家琪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申川家园树下写日记,而此时我与江灿已经交往三个月之久了。挂在床头的整蛊计划一项也没有实施就被我打入了冷宫。 我先背叛了正峰,又背叛了家琪。我坦白了一切,我告诉她我不想劈腿了,我已经爱上了江灿。 我以为麦家琪会暴打我一顿,可她没有。她用哀怨的眼神祈求我放过他,并信誓旦旦地表示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比如她可以馈赠给我一堆名牌的服饰,可以帮我联系更好的学校供我就读,她甚至可以再次无条件给我发放一笔“巨款”。 种种,种种都让我产生一种被包养的错觉。 我望着她一脸的贵气,她和江灿、陆正峰等人是一丘之貉,是出身于豪门望族的富二代。这些挥金如土的孩子们都是我一贫民不敢恭维的。 三个月前我接受了陆正峰妈妈的遣散费,她花十万的高价喝令我离开她的儿子。 因为和我在一起后,他变得自由散漫,原本以状元的成绩升入高中的他,现在在刚刚及格的边缘徘徊。变得跟江灿一样出入于各种娱乐场所。在多次夜不归宿的恶劣事件发生之后,她放下一个富人的尊严和不屑,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约见了我这个平民,并递给我一张支票,我看到添款一栏的1后面画着5个0。 我没有和她多说些什么,便见钱眼开地收进了自己的包包。所以那天被飞车党江灿抢走之后,我才会拼了老命地穷追不舍,那十万元买断了我的一段感情史,买通了我今后的人生路。 麦家琪此时的姿态和当初的陆妈妈有着惊人的相似,沉稳、倨傲、财大气粗。 我完全可以再次出卖我的感情。可此时的我却犹豫了。 麦家琪拿过我的包,轻蔑地鄙视着:“这种地摊货也好意思背出来啊?不如我送你一个新的吧!” 我一把扯过我的东西,婉拒道:“多谢,不用了。” 正如江灿所说,这包虽然廉价,可这是我爸送我的12岁生日礼物,我要背到死。 江灿气势汹汹地拦在我前面,骑着单车的我正在意气风发地尽情享受冬日里的阳光温暖的抚摸。当我发现前面一桩黑影时,我想也没想便顺势拐进了~旁的雪地里。 我拍拍附着在脑门儿上的皑皑白雪,冲他大叫:“你找死啊?” 他走过来,捏着我的肩膀,没有半句担心的话,只像兴师问罪一样质问道:“你是不是见过麦家琪?” “你怎么知道?”我继续清理着身上的碎雪,对他无所不知的超能力感到由衷的佩服。 “她给你两万块钱要你来整我?是不是?”他用力晃着我,我的血液被他晃得都快逆流了。 “是啊!你不同样是为了陆正峰才来接近我的?你敢说你真的喜欢我吗?”既然事情已经败露,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我也想从来没有喜欢你,你这个样子到底又有哪一点是值得喜欢的々”他的表情为什么那么愤怒? 我一把撩开他的手臂,学着他的口气说:“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难道你还以为我是天真烂漫的纯情少女吗?” 他指着我的手颤抖着,“你,你用十万出卖了正峰,现在又用两万就出卖了我,我在你眼中连正峰的一半都不如。”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我讶异于自己的秘密被他知晓。舌头自然不地开始打结。“你……你什么都知道。” 对,他一开始就对我了如指掌,在酒店听力甚好的他不小心地窃听到了我和陆妈妈的对话,而就是这次对话,令他对我心生恨意,他恨我欺骗了他的兄弟。所以在恨意的驱使下夺了我的包,挨了我的拳头…… 我讶异得无地自容,原来我的私人秘密早就被他了然于心。 “这还不止。你居然再次收下了麦家琪的钱,想要离开我。安笑慈,你究竟要堕落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敢做敢当,但如果你因为这样就诬陷我,也太欺人过甚。 我拉着他的胳膊,解释着,“家琪当然想拆散我们,可我没有接受。” 他咬着嘴唇扯过我的包,很快翻出一张矩形的银行卡。 蓝色封底褐色数宇的银行卡在他的指缝间像是一张通缉令,不分青红皂白地欲加给我一份莫须有的罪名。 证据确凿,我百口难辩。 朔风往我的眼睛里揉进了千万支离破碎的刺痛。心脏像缭绕在火蛇里一样,焦灼难忍。眼前一片惨然的白,扩散到我整个瞳孔里,我嘴唇泛紫地发抖在这雪虐风饕的美丽荒郊。 雪上加霜般。我在这时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爸爸陷八了深度昏迷…… 我感到自己奔跑在天崩地裂里,全然不顾地冲回了申川医院。江灿站在愈来愈模糊的雪景中,目瞪臼呆,不知所措地看着躺在雪中我四分五裂的手机。 |
一 小壮壮的妈妈在检查 孩子 的作业时,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521。妈妈吃...
[一] 到达拉萨的时间是晚上八点,我走出混沌的车厢,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我的心情变...
一份爱情一个希望,就算钢镚也可以怀着百万的 梦想 。 [ 钢镚与幼儿园 老师 ] 班德在...
临近大学毕业的时候,跟我交往一年的袁小洁提出 分手 。我失恋了。但是袁小洁说得很轻...
那是一个春末夏初的时节,乡村的夜晚十分宁静。几个八九岁的寂寞小男孩,在打谷场上玩...
(一) 冬日的黄昏,阳光吝啬的收起最后一丝暖意。暮色苍茫的操场上,空旷的只有寒风...
爱吃亏的老好人张酸奶 我爱酸奶。如果没有酸奶,我的人生一定很无味,在三鹿奶粉事件...
杜加琪不知道,在大学时光的暗夜里,我曾无数次小声地对自己的心说,我思念你!我从未...
征友启示:夏筱月,女,芳龄二十三。能歌善舞,冰雪聪明,才气过人。寻寻觅觅,不见他...
1 15岁初夏,爱的告白 我读中学的时候,总是独来独往,没有人敢在我的周遭5米范围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