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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读《羊的门》

《羊的门》是上世纪90年代末期比较火爆的一部小说。《圣经·新约·约翰福音10》中有语：“耶稣对他们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我就是羊的门。”“我就是门。凡从我进来的，必然得救，并且出入得吃草。盗贼来，无非要偷盗、杀害、毁坏。我来了，是要叫羊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羊的门》大概由此而得名。又读《羊的门》，仿佛再一次与一位哲学老人做心灵的对话，又一次地受到人生哲理的洗礼。

“呼天成”，是这部小说的主人翁，是一位睿智老人。故事就是围绕他和他掌管的呼家堡以及从呼家堡走出去的人展开的。呼天成，人家都叫他“呼伯”，掌管呼家堡几十年，经历无数的风风雨雨，趟过不少坎坎坷坷，积累了丰富的人生经验。三年困难时期，他救了一位逃荒女子的命，逃荒女一辈子想报答，甚至动员自己的女儿“献身”，但他只是谢绝；十年动乱时期，他冒着极大的风险，救了一位走资派高官的命，事后成为呼家堡发展的支撑；知识青年下放到呼家堡，他一一善待，着力培养，入党的入党，保送的报送，尽心给知青一个好的发展基础。他做事不图报答，不图钱财，不图名利，只图值不值。他从不经营商场，他经营的是“人场”，就象一个耕者，但他栽种不是作物，而是感情。呼天成学《易筋经》，养得一身静气。人家练功手里玩得是钢球，他手里经常玩得是泥蛋，深知自己的分量。在风风雨雨和坎坎坷坷中，他悟出了不少人生的道理：“凡事要有余数”、“要做小，不要撑大”、“要钝、忍、韧”、“要给予”、“人才人才，人家用你就是才”、“古往今来能成大事者，身上都有一股傻气”。凭借这些，县委书记败在他的手下，市委书记向他屈服，北京商场经理向他求教。他游刃官场有余，驰骋商场潇洒。

我读《羊的门》，从呼天成身上领悟到不少东西，但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字——“气”。人生一世不管是高官显达，还是一介百姓，不管是花天酒地，还是粗茶淡饭，多数不过几十个春秋，不就是为了一口气么？要有正气。正气是一种境界；要有志气。志气是一种向往；要有底气。底气是一种储备。要有静气。静气是一种涵养。要有傻气。傻气是一种智慧。养得“五气”，大者，指点江山，纵横捭阖，治国安邦；小者，安身立命，勤俭持家，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