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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我仍然在想:要是没有那次偶遇,我也许会和周小远结婚。可上天偏偏让我遇见了他,又动了情,为此,我付出了失去幸福的代价。 那天吃过晚饭,周小远打开电视,拥着我坐在沙发上。电视剧正演到紧张之处,我却没一点儿心思看,脑海里老出现白天发生的那件事。我想叹息,却又不便,硬生生地把一口气锁在嗓子眼儿。 突然,周小远问我:“你有心事?”他的声音轻缓,我还是吓了一跳,故作镇定地与他对视了一下:“没有呀!”他瞟了一眼我的手,“一定有,你干吗不停地抓左手背?”我下意识地抬起双手,皮肤上有一块被挠红的印迹。我想也没想,谎话脱口而出:“今天去买防晒霜,老在手上擦,结果过敏了,痒得很。” 周小远拿过我的手,在发红处轻轻抚了两下,不再说什么。第二天,他拿回一支皮炎平软膏。他这人平素不善说些甜言蜜语,却总会从最细微处给我体贴和关怀。感动之余,我为欺瞒他而内疚。 其实,我并非有意骗他,只是不知从何说起。从西安到北京快两年了,过去的故事被我尘封在心底最深处,那个故事的主人公叫海文。
周小远就在那个秋天出现了。他是一家药品公司的经理,我为他代理的感冒药做广告模特。拍片休息时,导演走过来,一手递给我饮料,一手居然揽住了我的腰。他认为可以对我们这些名不见经传、奔波忙碌只为生计的小模特为所欲为。我“啪”的用力打掉那只手,同时把饮料掼在地上,厌恶道:“离我远点!” 这个碰了钉子的男人有些下不来台,恼羞成怒:“哼,装什么正经!你们这种女孩!” 这话耳熟,海文的母亲也曾轻蔑地说过:“你们这种女孩!”我,到底是哪种女孩?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遭人羞辱? |
剑拔弩张之际,忽见旁边有个男人,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白衣白裤。他对导演说:“老赵啊,还站那儿干嘛!开工吧。”导演讪讪地叫了声:“周经理。”周经理就是周小远。 广告拍了五天。第五天下午,周小远提出请我吃饭。我曾多次和老板们吃饭,餐桌上,他们色眯眯地盯着你,反复问:“小姐是个人才呀,愿不愿来我们公司做秘书?”通常,我一边剥着大虾,一边笑眯眯地回答:“我哪里是人才,一没文凭,二不会打字,胜任不了秘书工作。” 晚饭进行到一半,周小远喝下一口酒后说:“你愿不愿意做……” 我剥着大虾,头也不抬:“我没文凭,也不会打字,无法胜任。” “啊?”周小远纳闷道:“难道……难道现在流行做女朋友必须有文凭、会打字?” “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傻乎乎地瞪着眼睛。半晌,我问:“我们才认识几天,你了解我吗?” “不了解,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力,你有潜质,你的生活不该这样,你不想有个更好的未来?去读书吧,我帮你。”他停顿一下,“我是认真的。” 从来没有人为我的将来考虑过,包括我自己。我轻轻叹口气,心里温暖而感伤。我对周小远说我会考虑他的建议。此后的几天,我一直思索是否答应周小远。答应了他,生活便可衣食无忧,何况他真心待我,并不是和我玩游戏。至于这个男人是不是我今生的最爱已不重要,物质、感情双丰收固然好,但两全其美的事凭什么会落到我头上? 三天后,我给周小远回复:同意。 从此,我素面、直发、T恤、仔裤,开始做起某高校成人教育学院的大一学生。与此同时,我也搬进了周小远四室两厅的房子。 他说,等我一毕业就结婚。如果海文不出现,这样的生活即使算不得幸福,也可满足了。 一个无人的下午,徘徊很久后,我拨通了海文的手机。我并非故意背叛周小远,只是想跟他说说话。这是我和周小远在一起后,和海文的首次接触。起初也仅限于一般朋友关系,但慢慢的,我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推着,不可抗拒地一步一步偏离了轨道。 坐在海文的小屋里,我们喝酒、聊天。我说,周小远送我上大学,还给我买了一件绣花旗袍,3000多块钱,同学们羡慕得要死。我不知说这话出于何种心理,是不是想让海文吃醋?海文不以为然地扬扬眉,我嘴里吐出周小远三个字时,他并没有从我脸上看到爱上一个人应有的欣悦与激情。 海文拉过我的手,嘴唇覆盖上去。我百感交集,两年来,这个男人时时出现在我的梦里,纠缠着我,令我泪湿枕巾。 我决定离开周小远。他正为争取美国一种药品的代理权而忙碌,等他忙过这一阵,就同他摊牌。我不再大手大脚地花周小远的钱,上下学也不让他开车接送,宁愿自己挤公交车,午饭改吃大排档。做这一切我并不觉得苦,反而涌出一股重获新生的快乐。 |
未及我找周小远,他已同我摊牌。一天,我放学回来,他阴着脸坐在客厅,茶几上竖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他说:“坐过来,我们谈谈。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我想,给我点儿时间,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他的表情悲伤,令我不忍看。“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的话发自肺腑。自我搬进这个房子,没有一分钟不受到他的呵护和关爱。就在几天前,周小远还说,等美国这笔生意做成了,便带我去澳大利亚玩。“可我更爱海文。”我的右手开始控制不住地在左手上抓着。 “他向你许诺了什么?”周小远沉着嗓子问。 “没有,但我知道他爱我。我曾努力忘掉他,可我做不到。没办法,我们分手吧……”我一鼓作气说完,等周小远的反应。 死一样的寂静。突然,他霍地抡起茶几上一只玻璃杯,使劲砸向对面的落地窗,惊天动地的巨响。我一激灵,本能地往沙发里缩了缩。周小远咆哮道:“你以为他会和你结婚?要不要我把派人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你?他的新娘不是你,是一个集团公司老总的女儿!”他喘着粗气,困兽般地来回走了两步,然后摔门而去。 再给海文打电话时,我单刀直入:“你有女朋友?”他沉默了一下:“她是我妈老同学的女儿。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不再有兴趣听下去,打断他:“这么说,周小远讲的是真的了。”他又沉默。 脸上已是泪水汹涌。我不为自己难过,而是为周小远,他怎么爱上我这个是非不分,恩怨不明的蠢女人?以前,是别人扼杀了我的幸福,这次是我自己亲手毁了我的生活。除了离开周小远,离开那个房子,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我退了学,预订了一张飞往西安的机票。我拎着简单的行李,匆匆逃离北京,一如两年前离开西安。 现在,我和母亲开了一家小花店,生活单调平淡。一个下午,进货回来,见桌上平躺着一封来自北京的信。我拿在手上,迟疑片刻,拆开。看完后,我仔细把信叠好,塞进信封。 母亲问:“是他吗?说些什么?”我没吭声,往花篮里插着玫瑰。“啊?”母亲嗓子有些发紧。我目光在盛开的玫瑰上停留,回答:“他想去澳洲黄金海岸游泳,问我是否愿意同行?”我知道,破碎的镜子能修补好,但伤痕总归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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