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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是一个烟雨暧昧的城市,她似乎没有界限明显的阴晴之分,一如肖茵茵昏暗不清的心,雾蒙蒙的,望不到彼岸。 肖茵茵永远记得他们一家四口在一起吃饭时的情景,桌上荤素搭配,诱人食欲;桌边举箸夹菜,闻听有声。 父亲自从娶了眉佳之后,脾气已收敛很多,肖茵茵在某种程度上应该感谢眉佳,是她的柔情淡化了父亲眼里对自己的仇恨。而眉佳,荡漾着一张如花似玉的美丽容颜,体贴地为父亲夹菜,她是那么美,有时,连肖茵茵都嫉妒老天爷对她的偏宠。 在这时,柯远雄总是端着饭碗,安静地吃着饭,举手投足间有着一股致命的贵族气。肖茵茵就想像自己是古代的一个王妃,而她的柯远雄是一个英明儒雅的君王,她与他今生的相濡以沫就是为了给下半生找一个继续牵手的更好理由。 她常常想得痴痴醉醉,以致筷子落在地上也不自知,便又是常常弯下腰去捡筷子,再讪讪然着一张脸故做没事人似的继续吃饭。 但这一切早已如浮云流水般地过去了,并且一去不复返。如今柯远雄早已娶妻生子,无论快乐不快乐,他都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即使她心中再怎么样铁马冰河,脸上也只能不动生色。 而她因为忠于自己不容于世的爱情,日子过得一片惨乱破败。父亲因为她的事情头发白了一层又一层,虽是家大业大,但也替代不了的儿女的不幸和落寞。好在眉佳快要生产,即将到来的小生命让肖昆对未来又有了新的期待。 为了不让父亲担心,肖茵茵做了乖乖女,她每天给眉佳煮一碗红豆薄荷汤,据说此汤有安胎之功效。她也经常轻轻俯在眉佳凸起的小腹旁低声呼唤小宝贝,是的,俩个女人都在渴望新生命的到来。 临产的前几天,眉佳突然腹痛,父亲连忙将她送去医院。折腾了三天三夜,生下了一个死婴,是个女孩,粉嫩粉嫩的,眉眼像极了眉佳,想必长大后也是一个可以迷倒众多男人的美人胚子吧。 眉佳经不住这个打击,一病不起,肖茵茵去看了她几回,便不忍心再去了。因为丧女之痛,眉佳已经精神恍惚,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也变得憔悴堪怜。相比之下,父亲倒坚强很多,他三天两头地往医院跑,似乎要向医院讨个说法。 肖茵茵却没有这样的想法,她认为这件事的发生和医院没有什么关系,这纯粹是场意外。父亲做这样无谓的纠缠无非就是悲痛过度的表现。她想等父亲回来好好劝他一下,孩子没了,大家都很难过,但日子总得过下去。 她坐在沙发上,在明明暗暗的客厅里看着一张碟片,里面的刀光剑影,凌霄微步看得她心烦意乱。 门响了一下,是父亲。她迎了上去,父亲,她正待喊出,却不料肖昆劈头就给了她一记光。你这个白眼狼,我肖昆哪辈子做孽了,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孽障? 她被打得晕头晕脑,不知所措。这是肖昆第一次将对她的厌恶用暴力诉诸出来。 她泪眼盈盈,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肖昆将一叠化验单扔在她的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低头捡了起来,目光所及,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诡异的微笑。父亲,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你就杀了你的亲妹妹? 他刚刚从医院那里知道,那红豆薄荷汤里掺有足可致人于死地的堕胎药。 亲妹妹?她嘲鄙地笑了,那个死去的婴孩,她根本就没有你的骨血,那是一个野种,一个十足十的私生子。 肖又怒又惊,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说那个孩子不是你的,那个孩子是眉佳和柯远雄生的。 肖昆像被人用大锤在后脑重重地敲了一下。 你以为我真的会看上柯远雄那个傻瓜吗?他除了有着一副好皮囊外,一无可取。他住在我们家,不过是贪图我们家的富贵,和眉佳那贱人的一身骚气。 肖茵茵怎么能够忘记,那俩个暧昧至极的男女在亮堂堂的大厅里表面彼此礼貌客气地以侄婶相称,背地里却干着不见天日的勾当,有多少次她在饭桌下看见他们那双纠缠得难舍难分的腿,但都被她不动声色地掩盖过去了。 她在心里替父亲难过,一生只深爱过一个女人,却被自己害死了。第二春来了,又是一个人尽可夫的狐狸精,他是一个不受老天偏宠的老男人。 但她无法对父亲说出事实,她看得出父亲虽然比眉佳整整大了十几岁,但他对这段忘年恋却是倾注了非同一般的感情,一旦让父亲得知真相,年老体衰的他将何去何从? 她别无它法,只能以自己做为最锐利的武器,抢走柯远雄,让他心甘情愿地放弃眉佳。果真,即使柯远雄再如何优秀也有着天下所有男人的通性:不够长情。在肖茵茵的百般诱惑下,他疯狂地爱上了她,且不能自拔。她和他来了一场惊世骇俗的不伦之恋,引人侧目,引人不屑,引人震惊。而她的代价是将自己一段长达三年的倾城之恋在一夜之间以最惨烈最卑劣的方式付之东流。 柯远雄最终远走他乡,来逃避这段不被世人所容的爱情,他不知道,自始至终都不会知道,他只是肖茵茵手里的一枚棋子。 我替你摘下了这顶绿帽子,你该感谢我才对。肖茵茵昂首挑衅地对肖昆说。 肖昆气结,抬起手又要打过来,但她一把抓住他脉络毕现,长满老年斑的手,狠狠地摔下去,怒斥:够了,肖昆,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生活在你的阴影里,你害得我还不够惨吗?因为我妈的惨死,我对你心怀愧疚,我努力地做一个乖顺的女儿,却不料最终还是得不到你的一丝疼惜之情。 肖昆竟再也无话可说,他又将如何对她说,他的这个女儿自从她的母亲死后,就患上了严重的臆想症。她一直认为母亲的死是由她一手造成,自从和柯远雄分手之后这病就更加严重,她把自己想像成一个绸缎庄老板的女儿,把眉佳想像成一个面如桃花,心如蛇蝎的毒妇人,把一对清白的婶侄想像成一对不堪于世的狗男女,把肖昆想像成一个富可敌国的大老板。而他不过是开了一家酒店,有一些不动产而已。 他一直在积极地配合医生给肖茵茵做治疗,本来她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他也放松了警惕,但这次却是以一个活生生的小生命做为提醒的代价。 肖昆痛不欲生,他看着女儿那张狂乱且自以为是的脸,心中的痛苦如同一股致命的暗流在心中滚滚滑过。转首窗外,窗外花正红,阳光明晃晃得刺眼,却正是一片天蓝柳绿,草长莺飞的明媚春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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